自问这一生,这四个大字他做到了,然而儿子们却昏庸无度,贪图享受,没有一个能担当大任。
孙子们就更加,一个个跑车女人,游艇红酒。
别人家是三代出一个贵族,他们家是三代出的全是纨绔。
他不禁深思自己这一生,可真是丢了芝麻捡西瓜。
为了重振李家,他耗费一生心血,却忘了花心力去好好教育孩子们。
妻子性格柔弱,除了娇惯亦不会教养。
他那会创业艰难,工作辛苦,有一阵子也是靠女人减压发泄。
他身上暴戾的一面不愿让妻子承受,自是花些钱,找外面的女人解决。
但除了妻子,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
可有些事,有一就有二,玩久了,心思就野。
家花哪有野花香。
在妻子去世以前他完全不懂,也从没思考过女人精神和心理上的那种洁癖。
在即将步入花甲之年,妻子因操劳过度抑郁成疾得了肝癌,不幸去世,他才明白,婚姻对女人来说掺不得沙子。
男人的花天酒地是女人痛苦的源泉,也是女人煎熬的土壤。
妻子到最后闭眼都不愿跟他多说一句,一直就那么安安静静的。
以前他以为那是她原本的性子,可后来在他同意阮真如进门的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妻子眼里闪过的那一抹无望。
在这件事上妻子从没表态过,他原以为她是默认,到后来他才知道,妻子是对男人绝望。
可惜当他明白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斯人已去,无以弥补,就连忏悔都没个地。
他已经造过孽,决策的失误也让李家走向滑坡,现今若再拎不清,只会送上门去让人打脸。
再来,到了这个年纪,他亦不想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这样的造孽,只会让报应更快的落在子孙后代身上。
然而,李树先的悔悟和良苦用心却一拳打在棉花上。
李景昊是个听话宝宝,这些年小心谨慎,跟在父亲身后一步不敢踏错。
回了家自然警告儿子不要再生事,也不要再乱查,并且这件事到此为止。
而李景天对比哥哥的识时务,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没立场,意志亦不坚定。
在情人家住了三天后,阮真如哭着给他打来电话说:“老公,你快回来,青青自那天后,滴水未沾,刚才因血糖低都昏过去了。”
“叫医生没?”李景天拿开放在小情儿肚皮上的手问到。
“叫了,她拒绝就医,我也没办法了,老公,你现在能回来一下吗?”
阮真如语气里透着祈求。
电话这头的李景天,此时正抱着小情儿躺在床上,一双大手原本正在那位的肚子上磨砂。
因这个电话才不得不拿开。
他们正对面的墙上挂了好些副漂亮宝宝的照片,小情儿说天天看着漂亮宝宝入睡,将来生出的宝宝也会漂亮。
两人原本你侬我侬,阮真如的电话一进来,将这一切打破。
面对他已收回的手,以及慌张的情绪,小情儿却并未识趣的离开,而是像只小猫似的,越发软乎乎的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