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玉芳听得乍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好,谢谢。”
说着转身去了厕所,心下郁闷的不行,这么些个菜,外加一瓶红酒和鲜榨果汁,就1000多?这是吃金子?
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这一顿下去,她近一个月的钟点白干了。
智玉芳再一次感受到两个家庭的巨大差距。
因包间里还有一个卡拉ok房,李欣嚷嚷着要唱歌,旭恒叫来服务员给开上。
智玉芬夫妇不好这一口,先行告辞。
智丹琼婆婆也不喜欢,但是想让丹琼跟着玩玩,好歹换一下心情。
因而未走,一旁陪着。
智俊泽又是个喜欢闹的,没一会就跟李欣抢起了麦。
罗奶奶看着孩子们玩闹,心情大好,也跟着打起牌子,唱了起来。
还被其雨打趣是返老还童。
因着今天是周末,大家也就玩的随心所欲,毫无负担。
旭恒、其雨稍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起身告辞,说是约了人在楼上。
众人也没拦着,李欣在他们出门时,嘱咐道:
“二姐,姐夫,忙完了一定要下来玩哈。”
旭恒笑道:
“好嘞,等我们。”
说着二人出了门,乘上电梯,往顶层去。
罗奶奶因着人好慈爱,又能接受新鲜事物,相处一会子,就深受众人喜爱。
在李欣的起哄下还唱了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再别康桥。
大家一致鼓掌叫好。
智丹琼婆婆看着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被感染,心情也好了些许,倒主动和罗奶奶说起了话。
对于智丹琼家的事,智玉芳也没瞒过罗奶奶。
这会子对上唯安之母,心生怜悯,也有心宽慰。
因而对于自己所历之事,也没藏着掖着,剔去那些不愿说的部分,尽数道来。
智丹琼婆婆一听,对罗奶奶当即敬佩无比,自己心里也多了一丝宽慰。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心下感慨:这世界上,永远都有比我们遭遇更惨的人。
当即抹着泪,拉着罗奶奶的手,也说起了知心话:
“大姨娘,不瞒您说,我想过去死,若不是丹琼肚子里的孩子,我真的活不下去。丹琼是个好孩子,我也见过不少丈夫死了,把孩子打了再嫁的姑娘,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但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若真是那样,我可就一点活头都没了。你说我养到那么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我心痛呀,真的痛的不行,整夜整夜睡不了,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我的唯安。”
说着呜咽的哭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我是运气好,摊上丹琼这么个好儿媳。宁可和家里闹翻,也要生下孩子,这给了我一个寄托,也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可就苦了丹琼,是我自私了,也是我们唯安没福气。”
邓母拉拉杂杂对着罗奶奶又说了一会,心下舒坦不少,实在是平日里能听她说这些又理解她的人完全没有,这会子和罗奶奶倒是一谈如故,相见恨晚。
陈平仲没去唱歌,老早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虽是无意,却是有心。
越听心里越是动容,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着嚣张跋扈,像个刺猬似的小辣椒还有这么不为人知,讲义气的一面。
不自觉的抬眼看了看那位正唱着两只老虎,摸着肚子努力微笑的姑娘,心底某处倏地漏了一拍。
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拍了拍脑袋,心下忖道:
【我一定是同情心泛滥,心善无比,对就是这样。】
话虽这样说着,眼睛却不可控制的随着那个身影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