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成的学费也是刘慧文出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刘慧文一直在接济董玉成,帮助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研究员成为大科学家。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们在几十年间一直在不懈地奋斗。直到一个成为大科学家,一个成为女首相,距离实现理想只有一步之遥,却功亏一篑。”院长妈妈以极为平和地语调叙述着,往事如烟,何须再提。即便再提,也无须嗟叹。或许这便是院长妈妈的心思吧,谷奕猜想。
“所以,你便接手了那个未能完成的理想,并将它实现到如今这一步?”谷奕冷冷地问道。
“不,你错了,并非是我继承了他们的理想,而是从一开始他们与我就有着极为相近的理想,我们的道路是重叠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先头兵,为我看清道路,探明方向,清理障碍,我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对此,我很感激。而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他们若是在泉下有知,也会十分感激。感恩是人性的光辉,我等信奉主之辈,自不敢忘却。主的恩赐,便是我等的光荣。”
“那么,你教唆你女儿走上这条可怕的路,也是主的恩赐?也是人性的光辉?”谷奕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中年轻的院长妈妈抱着的三岁女童,声音愈发透寒,几乎要冻结整个教堂。
然而院长妈妈依旧微笑着,周身似乎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半点寒冷都无法侵蚀。
“我未曾让她走上这条路,那孩子自幼天资卓绝,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人性被她看得透透的。她早慧又早熟,思维时常跳脱出时代社会之禁锢,自会跳脱出时代社会所设定的法律道德,那孩子做事自有一套自己的原则,正因如此,她是特别的,是主的恩赐,是主的意旨,那孩子注定要成为人上之人,甚至跳脱出人之范围,代表主行驶救赎的权利。”
谷奕盯着她沉默了半晌,最后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
“疯子!”
院长妈妈好像没有脾气一般,依旧平和地说道:
“古之圣者,何人不是出格之人?若是平庸之辈,又怎可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被国家制定的法律禁锢,被社会制定的道德约束,又何以改变人类的现状?耶稣传教被视为大逆不道,被罗马帝国本丢比拉多总督钉死在十字架上,但是耶稣是错的吗?主是错的吗?还是说是世人愚昧,是世人错了?孩子,红尘世人皆愚昧,不理解主的苦心。但没有关系,主是宽容的,主是博爱的,主总会去解救世人,那就是主的救赎。”
谷奕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平复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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