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自己颤抖而恐惧的求救声,男人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从此成了苏逢秦时常想起的噩梦,那绝望到极点没有半分希望的无助感,就算是现在,也一直这么缠绕着她。
老师的妻子及时的回来了。
但是接下来,便是两个小时前事件的重演,
那个女人像发疯一样,把包砸在苏逢秦身上,她咒骂着苏逢秦勾引她的丈夫,是个不检点的小,却并没有半分责怪自己丈夫的意思,她把所有的罪恶都归结在苏逢秦身上,那个瘦弱无助的十六岁女孩身上。
跟苏逢秦的养父母一样,老师的妻子也是这般,或许在他们心里清楚的明白苏逢秦只是一个受害者,但是他们还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全部发泄在她身上,仿佛这样,就可以给自己的亲人推脱罪责。
一切的原罪都在于苏逢秦,他们都这般说着,尽管苏逢秦什么都没有做。
在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极致的羞辱后,她紧接着又遭遇了第二次羞辱。
老师的妻子从掉在一边的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自己脚下,鄙夷而不屑的看着她,用冰冷而恶毒的语气说着:“你不就是想要这点钱吗,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检点,长大了也就是个当婊子的货色。”
那鄙夷不屑的如同在看地上肮脏的垃圾的眼神,苏逢秦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不想要那个女人羞辱她的钱,她想挺直身子狠狠的甩那个禽兽一巴掌,然后高傲的走出去,可是她不能这样,她需要生活。
苏逢秦一直都是如此的理性而清醒,她有时是多么憎恨自己的理性和清醒。在那样的屈辱之下,她竟然还记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她需要去h市的火车票,她需要填饱肚子,需要买一身至少能蔽体的衣服,她需要钱,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她不能高傲的走出这扇门,她只能蹲下。
于是她在那个女人高高在上不屑而厌恶的眼神下,蹲下身子把那掉落在地上的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纤细瘦弱的手苍白的有些病态,微微颤抖着将那沾着灰的钞票攥在手里,紧紧的攥着,仿佛要捏碎般。
那个女人在笑,不屑和讽刺,就像怪物在黑暗中对着她篾笑。
苏逢秦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她的精神她的灵魂明明已经愤怒羞耻的快要死掉疯掉,她的身子却还是平静的重复着捡钱的动作,何其的卑贱啊。
当最后一张钞票捡起时,她听见那个女人对着身边一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丈夫说:“看到了没有,这样的婊子就是想要钱,只要给钱她什么都做,你就是喜欢这样的婊子吗。”
那天晚上,苏逢秦一个人赤着脚走了很长很长的夜路,走到脚底下全部布满着深深浅浅的伤痕,走到每一步都是血脚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