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天黑了,当夜幕降临矿洞中的灯就会重新亮起,仿佛七次。”
“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未语,一路走下去,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那消失很久的哭泣声又开始响起。灯光的不远处紫色的气体从石壁上溢出。紫色的光芒和那矿洞中见过的紫色光圈很像,罗拉的左手食指上炎戒再次出现,剑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岩壁被火线给烧穿,两人靠在墙上,向着岩壁的另一边看去,那边不再是矿道,一个很大的矿洞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罗拉和布鲁斯的目光一缩,矿洞之中满是剔透的紫魂石,每一块紫魂石中都有着一只哭泣幽灵在里面,成片的哭声在矿洞中响起。紫色的光圈将这些紫魂石给串起,在那中央,有着一群人被绑着放在中间,里面还有着罗洛和御屿!在他们的周围五只青色肌肤的巨力看押着这些俘虏。在他们上空的高台上,那个给他们带路的家伙正在挥洒着被碾碎的紫魂石粉末,粉末撒在这些在高台下的家伙身上,在堂咯客的脚下有着一只半米来高的土巫师,一件褐色的蓑衣披在身上,尖角般的额头下一双小小的黑色眼睛。
布鲁斯的手紧握着罗拉的手臂,那被紫圈包裹的中央罗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着罗拉的方向看去,他的身体发颤,相对于担心更多的是喜悦,妹妹没事。他们的嘴被堵着无法发出声音,御屿撞着罗洛,等他知会了罗洛的意思之后也看见了那在顶端的两双眼睛。
“我要去救他们。”
“等等,你看看左前方和那底下的通道。”布鲁斯示意罗拉看向那两个方向。
“嗯?”罗拉在那左前方的石头后面看见了一个见过一面的身影,那个在守卫所见过一面的天启,至于左边什么也没有。不对,微弱的红光隐藏在紫光里,紫色的光圈有些变样。就像是布鲁斯伸手触摸的时候一样。
高台上的堂咯客笑看着四周,随着手中最后一份粉末撒下他的双腿跪在了地上,在他的肩膀上还趴着一个紫色的长裙布娃娃。
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向着面前土巫师割去。那在另一边的天启动了,他没有再等他开启祭祀,手中的权杖举起,一把两米长的冰矛在半空中凝聚,冰矛向着堂咯客而去,正想要划开土巫师脖颈的堂咯客被冰矛从后背刺穿。他的鲜血吐在了高台上细小的凹槽里。血顺着凹槽向着石柱下面流去,凹槽有着莫名的吸力,堂咯客的鲜血被牵引着不断流出。可当这鲜血接触到法阵的时候,法阵像煤球上滴落了水一样刺啦地冒起了紫气。那天上转的光圈变得黯淡,那些困着哭泣幽灵的紫魂石裂开,哭泣的幽灵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似乎有什么东西给打破,那些的哭泣幽灵颤抖着,罗拉看见了,哭泣幽灵笑了,那本该挂在脸角的泪水消失不见,无形中束缚它们的枷锁被粉碎了。哭泣幽灵只会在一个时候笑,那就是它们的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它们最后的执念随着毁灭而结束。嘈杂的声音占满了这个矿洞,生前那样忘怀的画面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溯,那些无法忘记的声音,那些感动心酸,随着他们的消散而出现。
没有升腾起来的气息,那朝贡的礼品没有出现,那紫芒里藏着的眼睛从期待变成了疑惑,疑惑又转为了暴躁。土巫师和五只巨力木愣地有些不知所措。那怪物的身子出现在矿洞里,双腿在地面上猛蹬着,怪物的身子一跃到了那高台之上,斧头在堂咯客的身子上一推,他的身子动了却不是活着的动,冰矛的力量不是他这脆弱的生命力能够抵挡的,堂咯客已经死透的身子从高台上倒下。
没有了游戏般笑意,怪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怒意,手中的斧头朝着身旁的土巫师砍去,迟缓的土巫师从头被劈开,怪物曲起下肢拿起土巫师的那两截身子朝着那凹槽擦去,血流入那凹槽里,可是只是普通的流入,法阵已经被堂咯客的血给破坏了。
它那短小的手臂拿着土巫师的身体在凹槽上一个劲地蹭着,土巫师的血肉被高台粗糙的表面磨砂地模糊。
就在堂咯客被刺穿的那一刻,罗拉和布鲁斯就破开了那石壁向着那中央冲去。
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罗拉抱住了罗洛,“哥!”
“拉拉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