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萧澹——大瀛三公之一稷宁公府的世子,人如清风温润,俊秀风采,出行必花果满载的檀郎。作为当今大儒卫治的关门弟子,本应三元及第,奈何当年殿试的另两位年岁都大了,靖嘉帝不愿选个沧桑中年人去上街摘花,便点了萧澹为正元十七年的探花郎。如今年仅二十,已官至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在文人当中颇具名气,却很少有人知道画坛师匠耘木子便是这位的别号。
卫珩——大瀛三公之一镇国公府的世子,祖父卫治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正元十四年的状元郎。今年二十有五,官拜正三品礼部侍郎,为大瀛史上最年轻的的三品大员,当真年少才俊。一直是同辈子弟当中的领袖人物,行事颇具影响力。当年是多少深闺姑娘祈盼的梦中良人,迎娶杜氏阿月时碎了半个盛京城的颗芳心,婚后敬爱夫人,位高却洁身自好,又不知让多少人红了眼。
除却这两位名气最大的,昌文侯府世子沈华懿、鲁南侯府三公子郭义、兵部尚书家三公子赵椽、永阳侯府二公子常晔等十位公子哥都有决策权,若能得到这些人的认可,在今后的亲事上必是一番顺途。
想到在昭乐寺时,沁华公主曾说待考核时间定下后通知于她,卫瑜有些纠结。遇刺之案还悬在那里没有结果,目前得知最多的消息还是从东陵殊那里来的,沁华在里面究竟扮演的是组织者还是受害者,她并不清楚。
她不愿胡乱为任何人扣上帽子,但也不甘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真相,她一定要查个明白。
细细想了想,最终还是亲写了两封笺纸交给银杏。
“派个人将它们送进宫,一封交给沁华公主,一封给东陵姑娘。”
在事情未定前,还是一步步按部就班地来。一切待她查明了再做定夺。
第二天就接到了沁华公主的回信,但卫瑜没想到送信的是这么两位。
——王轶之,王锦之。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卫瑜惊讶。
王轶之还是心情不好的样子,皱着眉坐在了对面,也不说话。
王锦之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还主动给王轶之倒了水。
卫瑜见着,不悦地看向伺候着的紫苏,紫苏很委屈,无声道奴婢手已经很快了,可也不敢跟皇子抢茶壶啊…
王轶之也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
“你来我这里,就是给我摆脸色看的?”
“心烦,出来转转。”垂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水洒出来也丝毫不在意,“正好遇见阿秀派出传信的护卫,便顺手拿来送这一趟。”
“五皇子也是路上顺手带来的?”卫瑜看了看身形纤瘦,坐着端正的王锦之。
“他自己要跟的,我才不管。”王轶之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十分厌烦。
卫瑜见他说话自带火气,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转头问王锦之:“郑婉仪的病可好了?”
“谢郡主,太医已去看过,喝了药病情被控制住了,这两天已能下地。”王锦之一板一眼答到,眼中却透着丝欣愉。
“这便好。”卫瑜听了也送了口气,当日毕竟是她不管在先,若真有个不好,她也难心安。
“谢她作甚?”王轶之抬眼,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看了看卫瑜,又看了看王轶之,突然冷笑出来,“好啊,我说这小子为何突然缠上我,原来是你在捣鬼!”
卫瑜梗了梗脖子,反问道:“他是你弟弟,他被欺负你如何能不管?我让他找你又有何错!”
“哼,胆小怯懦,奉承虚伪,我没这样的弟弟!”
“王轶之!”卫瑜轻吼他,又去看王锦之神色,只见他小脸涨的通红,却强作镇定,腰背坐的挺直。
“我说错了?”王轶之垂眼轻睨王锦之,嘲讽道,“被人欺凌,不知还击,身为皇子,却任由奴才欺负到头上,最终连生母都保不住,真够窝囊的!”
声音逐渐放大,厉声道:“王锦之!你到底在怕什么?!”
王锦之身子激动的微微颤抖,却还是咬紧舌关低着头不出声,小手握成了拳头。
卫瑜看着不忍,制止道:“够了王轶之!你发泄也找准人,别见着人就咬!”
“我见着人就咬,那你别带人凑上来啊!”王轶之豁然起身,挥手扫掉桌上东西,霹雳乓啷摔成一片,深呼吸一口气,“卫瑢在吗!我去找他喝酒。”
“不知道!你爱去找谁就找谁,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卫瑜脾气也上来了,背过身一副送客模样。
王轶之踢飞一个板凳,负气离开,关门声咣当。
紫苏紫萱大气都不敢出,见二皇子走了,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收拾狼藉。
卫瑜气呼呼地回头,本想接着对婢女抱怨,却发现一边还坐着王锦之,不由郁闷地憋了回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这次跟着出来,就是想专门向郡主道谢的…”王锦之吸吸鼻子,偷偷揉了下眼睛,抬头道,“若不是郡主,郑婉仪也不会得到医治!”
“你二皇兄都说了,谢我作甚?”卫瑜口气还带着刺,并不温和,“救郑婉仪的是王轶之,你谢他就够了。”
“是…二皇兄说的没错,锦之没用,只会四处去求人…”起身,朝卫瑜认真鞠了一躬,“锦之去寻二皇兄了…”
卫瑜看着眼一痛,心里冷静下来后不由暗自唾弃自己,怎么跟王轶之一样把气发到了别人身上。</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