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四姐,你刚才怎么了,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心里难受的很,不能自己,”我说:“你的腿子还疼吗?”她说“不疼了。”可是她刚才分明说自己疼的站不住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坐下了,平常她可是很爱干净的人。
三姐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她拿着铁筛在哪里筛婆婆的骨头。婆婆的坟里也只剩了骨头,肉大概都被土腐蚀光了吧。我大着胆子往坟坑看了一下。坟坑是梯形的,下大上小,地下铺着石板,两边垒着石头,上面盖着石板,可是婆婆的坟里还是进了很多土。
大家说可能因为这是边缘地带,别人走来走去的踩,土就进去了。三姐捡的很细心,连牙齿都捡出来了。我只是看着,却没有胆量去捡一骨头块骨头。我想我是不是不够孝顺,摸摸婆婆的也好啊!但是始终没有过去。
老黑爷爷奶奶的骨头放在毛毯上盖着,老黑需要一个布条,那个布条正好放在他爷爷奶奶骨头那点,虽然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我却不敢过去揭开毯子拿。还好老黑的侄儿看出了我的犹豫,跑过去拿了。
装好了所有的骨头,老黑和他哥用毯子抬着,放到后背箱里搁好,朝新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