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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路远比我想象得要短上不少,当我再一次跨过那颤巍巍的铁门,我听到了熟悉的嘎吱嘎吱声,它依然不太牢固的在轻微晃动着,直到它彻底脱落。
我专注着脚下,四周是一片白雾茫茫,信息只给到了旧校舍,但我必须要说的是这座建筑面积很大,在晚上探索并不安全,那些高层上裂开的地面会让天黑后试图进入这里的人有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我小心的踏进那光秃秃的拱门内时,我瞧见了什么,模糊的轮廓,那是个人,一个人站在门口,他差点儿吓了我一跳。
“嘿男孩儿,别太紧张,跟我来。”
那是经过刻意伪装的声音。
我小声的道谢,跟上了前方人的步子。
“哦,忘了提醒你,在这里你最好改变一下你的声线。”
他突然回头冲我说着。
戴着半截面具的脸隐在兜帽之下,我只能看到他苍白的嘴唇和流畅的下颌线条。
我点了点头,在绕过几个弯儿后,我们停在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口,那地方十分隐蔽,它掩在一片废墟当中,几乎不会有人可以发现。
我跟随前方的人迈动步子,扶着墙壁,慢慢沿着黑暗的阶梯走了下去。
那个阶梯很长,就像是要通往很深的地狱。
背后泛起潮湿的冷意,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深深呼吸着,进入身体的冷空气多少能令我冷静一点。
当我能稍微思考的时候,我在想他们究竟是谁,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观察前方的人,但很遗憾,除了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黑色我什么也看不见。
时间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几分钟,我们走到了尽头。
在我眼前的是一扇门,一扇虚掩的门。
小小的细缝里透出一点昏暗的光,里面传来些古怪的声音。
我突然感到强烈得恐惧,我几乎想要转身逃跑,有什么声音在尖叫着让我远离,但我知道不能退却,无论如何都不能。
旁边的人推开了门,古老的门轴摩擦声响彻在黑暗里。
在看到里面那一幕的时候,我愣在了原地。
房间的中心处,石棺上,矮一些的男人黑袍被高高撩起,他的下身插入着性器,他正坐在另一个人身上不断动作着。
“哦…格雷戈里…不得不说…你的水平有所进步…”
那是带着剧烈喘息的甜腻声音。
“你们吓到他了。”另一名黑袍人冲着他们说道。
这个地下房间不大,但却十分空旷,我原本以为会有许多人,但事实上在场的仅有七人。
他们看上去像对那一幕已经习以为常。
老天,我很感谢这三番五次的事情让我的承受能力变强了许多,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吐的感觉。
“瞧那个愚蠢的家伙,他配作为我们的同伴?”正在性交中的男人,剧烈挺动着腰部的同时还不忘看了我一眼,他发出了质疑。
“住嘴吧,格雷戈里.....”
他们自顾自的争论起来。
“看来大家都很需要你证明自己,新来的小家伙。”
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吵闹,黑袍的高大男人向我走了过来,他揽着我的肩将我带向他们。
他的面具有些不一样,那张朴素的黑色面具上印着梦里的印记,无数次出现的印记。
当它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我从心底里恐惧,我强迫自己别开了眼。
“小家伙,先为自己取一个名字。”男人放下了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那两个人已经结束了荒唐的表演,所有人都在看着我,透过黑色的面具下我能感觉到数道视线,隐秘、恶意。
“尼克。”我听到自己说。
黑暗里发出了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着。
“那么尼克,解开衣袍。”
我骤然僵硬住身体,有那么一瞬间我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直到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太荒谬了。
我站了很久,无法说服自己。
男人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似乎我的反应就是一出愉悦他的好戏。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父母的脸庞。
我动作僵硬得就像被灌满了水泥那样缓缓解开系带。
这没什么。
我对自己说。
在男人近乎戏谑的注视下,我的神经绷得很紧。
空气仿佛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喔。”他低呼一声,伸出手探向我唯一的遮挡物,那条仅剩的缠腰,“下次记住了,在这里不可以穿这个,可爱的孩子。”随着话语他缓缓解开了它。
当下体彻底裸露的时候,我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
男人把那块布扔到了地上,他勾起嘴角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我。
在那视线之下,羞耻还有屈辱,而凌驾于这些的是愤怒。
当我再抑制不住想要转身离去时,男人忽然
', ' ')('低下身凑近我的下体,他在亲吻我的性器,喷洒出来的呼吸火热我却感觉到如坠深渊的冰冷。
那种强烈得情绪,羞耻,恐惧,厌恶和愤怒几乎在瞬间淹没了我的灵魂。
后来,我不知道是如何度过去的,每个人都像那个男人那样做着,他们亲吻我的性器,冰冷而又郑重,就像在完成某种污秽禁忌的仪式。
之后的几天,我尝试去寻找更多关于组织的信息,但都一无所获,学生们并不知道这个组织,除了亚尔曼那条线,我本想放弃的线索,而巧合的是,在晚间时间,突然有人来跟我说亚尔曼在寝室等我。
长廊里只有孤零零的脚步声。
我走在前往亚尔曼寝室的路上,心绪不宁。
来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我犹豫的敲响了它,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找我,但直觉告诉我那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房门豁然打开,亚尔曼披散着银发,周身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我有一瞬间愣住了,我倏地想起拿到纸条的时刻……同样的香气,只不过更加浓郁。
是亚尔曼给我的纸条吗?在我睡着时偷偷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怀疑的看向眼前的人。
亚尔曼合上门并未理会我的目光,他自顾自的走到桌案边倒着茶,在我感到奇怪时他忽然开口。
“你加入了学校的秘密教门吗?米路·柯林斯。”
冒着热气的茶水从精致的茶具中缓缓流出。
眼角重重跳了一下,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渴。
原本我猜测是亚尔曼诱导我,但现在的问话又让我搞不懂他的想法,他似乎与此事无关,但若是无关那又是怎么知道我接触了这个组织,是在试探我吗?
“什么?什么教门?听起来好像……”我怔了片刻,决定装傻充愣,“呃……还不错。”
在他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我讪讪地闭上了嘴,这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没有,大人,并没有。”我再次对上他的视线,收起了那副表情,话语坚定而又真诚。
“没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会被逐出学校。”他坐了下来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充满审视,“现在,讲实话。我会原谅你。”
我用沉默给予了回应,不论他说的是否真实,我都不会承认已经接触过那地方。
蓝眼睛的青年显然对我的固执感到不满,他拧起眉。
“大人,无论怎样回答永远只会是没有。”我的语气不自觉的强硬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的确信着,但我知道他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足以证明我接触了那个教门。
沉默生硬的笼罩在房间里,亚尔曼鼻息加重了一些,我并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
他正在生气。
看得出来,青年并不习惯有人对他摆出如此直接的拒绝态度,他沉默的与我对视,在仅剩的耐心燃烧殆尽后他拿起了抽屉里的戒尺。
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个,这会让我想到不久前的经历,那令人有些不适的经历,并非是多么疼痛,事实上背部伤痕早已完好,只是虽然事件已经过去,那种黏在背脊的恶心视线却像从未离开过,这致使我总会不舒服的看向身后,罗恩时常打趣我是不是背后有着守护灵的存在。
但很快,我便松下了一口气,亚尔曼仅仅只是让我伸出了手掌心。
处罚并未持续多久,亚尔曼没有锁门,那扇门轻而易举的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愣在门口的奥斯维德老师脸上带着惊讶,他的眼神飞快地在我和亚尔曼之间兜转了一圈。
“喔我很少见你如此生气……亚尔曼。但你要知道,学校并不允许私下体罚学生,我需要理由。”
亚尔曼意外的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他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关于秘密组织的事,解释意味着,必然会牵扯出更多的缘由。
而恰巧的是我与他有一样的心情,无论各自怀抱怎样的目的作出隐瞒,至少现在我们是一致的,于是我对奥斯维德老师撒了慌,成功的帮亚尔曼解围。
亚尔曼横了我一眼,冰冷的石头也终于良心发现了,他没有在对我进行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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