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动起来啊!你们能够行动和躲避的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愧疚给压倒的白越,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那两个他并不太信任,甚至可以说是警惕的人身上。
就算他们正与应龙胶着,看上去并没办法空出手来,白越依旧期冀着,毫无理由的期冀着!
深红流星在各处的人们眼前爆发,在一阵刺目的红光之后,它们散落出点点荧光融入到了人们的身体当中。
它的融入显得那样无害,让如临大敌的人们都是一怔,差点以为这就只是一场作秀的烟花。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能动,这给予了他们很大一个定心丸。
好像……没什么危害?
他们不禁放松地想着,但在心落地的刹那,又被迫地高高悬起,心脏猛烈跳动得似乎想要连同自己一块儿撕碎。
一股摧枯拉朽力量在他们的肺腑中燃烧了起来,如此迅速和无法抵挡,所有被深红流星砸中的人浑身都变得滚烫起来。
白越是为数不多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躲过了流星的存在,他惊悚地发现他所能看到的每一个人都瘫倒、蜷缩在了地上,他们脸颊通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都是相类似的颜色,就仿佛一只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白越隔着一层灵力伸手试图去触碰最近的一个倒地的人的身体。刚触摸到不到半秒中,白越就感受到了何谓岩浆般的温度,他还不得不放下了碰人的手……
因为在接触的刹那间,就算有灵力阻挡,白越也不乏惊恐的发现他的灵力做成的护罩直接被烧毁,手心一片血色淋漓,皮肉都沾上了烧灼的焦痕,这股岩浆般的力量还在白越手心中存在,试图向外腐蚀!
白越咬唇忍耐这种痛楚,更是知晓不能让这被烧灼的情况继续蔓延下去,他退后数步,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拿出了一块刀片。
手臂颤抖翻转间,他硬生生将一大块肉给削了下来,瞳孔中吃痛的血丝几近要溢出来。白越低头,他的手心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他生生给削出了几块骨头。
很痛、他一直以来都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挖骨剐肉的痛楚?
可到底,白越也没有让眼泪漏出来一丝,他将舌头咬得鲜血淋漓,将痛叫抑制在了喉咙里。
他看得见,一些像是高烧了的修士还迷茫的挣着眼睛,并未像凡人一样半点挣扎都没有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部分似还醒着的修士也俱是眼神空茫,像是陷入到无法摆脱的噩梦中。但……白越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不能感知到外界,如果有一人保持着清醒,却见着他们的主心骨哀哀痛叫,他如何能够扛得住所经受的痛苦?
白越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担负起了自己的责任……他是凌仙宗宗主,哪怕迎接的是滔天痛苦,他也得在修士们面前装得没有事。
“师父……”白越将嘴里的血液含糊吞回去,缓慢又微微颤抖着用单手拿出绷带,简陋的进行了包扎。
这仅触碰一下,白越就废了一只手。但他还是坚定地往前,试图用其余的方式介入、帮助到这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