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众人心里不是。
沉默如泛开的涟漪在密室里蔓延,无形的压力似海浪般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逼得人喘不过气。
一时间,时暮安的耳边尽是人群压抑的呼吸和抽吸,仿佛在此刻,在这座神像前,呼吸都是莫大的困难。
沉默着,压抑着,众人与老观主与神像间的气氛愈发紧绷,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和尖锐对决,恰似战场上对垒的两军士兵。
谁先退让,谁就必输无疑。
然一方是神龛里冰冷的死物,一方是惴惴不安的惊慌人类。
结果无需多言
知道内情的玩家冷漠地看着几位原住民的惊恐表现,并无上前解围的打算。
——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的手里都沾着人命。
反正现在他们又不会死。
有所倚仗的玩家尚能保持冷静,原住民们却已陷入慌乱中不可自拔。
哪怕是先前表现最为镇定的章文也不能幸免。
这位面对种种不同寻常遭遇亦能保持思考的男生,此时张大嘴呼吸,额头上已经浸出豆大的汗水,身体和章武靠得极近,几乎重合。
倒是应了那句话。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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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做了亏心事,自然就怕鬼寻仇)。
哦不,有一个人是例外。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鼻青脸肿的男人不仅没有害怕,看向老观主的眼里甚至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亲近。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时暮安好整以暇地看着王辉的变化,全然不受密室里压抑气氛的影响,颇有几分悠闲自得。
正如同众人所想,王辉也认为老观主就是老头派来接应他的人。
男人心潮澎湃,激动得脸颊发红,眼前似乎已经出现那对母子不可置信的愤怒表情。
一定没想到吧
最先获得集团股份的人竟然是他们最看不起的私生子。
得意洋洋的王辉浑然不觉自己像着了魔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神龛里的无脸神像,脚步慢慢向前。
众人默契地后退,几位原住民背部贴靠着粗糙的水泥墙面,企图从冰冷厚实的墙壁上汲取些许安全感。
他们看向王辉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
然而预想中的血腥场景没有出现。
正对神龛的老观主似有所察觉,阴冷的火光下飘出苍老沙哑的声音:“善信止步。”
王辉猛然惊醒,瞪大眼睛看着神龛里的神像打了好几个哆嗦,连连后退。
玩家们不在意他的反应,见老观主开口,张山立刻抓住机会问道:“道长将我们带来此处是为何意?”
或许是环境使然,张山的话文绉绉的,带着几分古意。
老观主僵硬地转身,脸部的皮肉缓缓堆出一个和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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