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傅瓷嘟哝了一句,问道:“去西域就能找到解药?”
季十七并不想告诉傅瓷,去了西域也不一定能找到解药,但是看到傅瓷这个样子,季十七隐瞒道:“对。”
闻此一言,傅瓷仿佛一下子看到希望了一样含泪笑了笑,转身握着苍玺的手,言道:“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找来解药。”
说完之后,傅瓷将苍玺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等我。”
傅瓷到底是没去的了西域。
苍洱带人寻到客栈,看到已经躺在榻上的苍玺,心中暗叹不好,问道:“王爷毒发了?”
季十七点了点头,傅瓷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中毒了?”
苍洱应了一声,跪在了傅瓷面前言道:“我此行来就是想禀报王爷一声然后去西域为他寻找解药,没想到他毒发比我想的快。”
见傅瓷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去,苍洱接着说道:“主子,此刻王爷倒下了,您是王爷的妻子,所有的担子就落到您身上了,您不能再倒下了,王妃——”
说着,苍洱给傅瓷磕了个头。
傅瓷仍旧听不进苍洱的话。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苍玺长命无忧,至于这些零零总总的事情,傅瓷不想考虑!
见傅瓷这状态,苍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季十七上前将他扶起,言道:“你快去快回。这儿有我季十七一天,就不会让苍玺与瓷儿受到危险。”
苍洱点了点头,冲着季十七深深一躬后出了门。
傅瓷仍旧颓废在地,季十七上前安慰道:“瓷儿,这个时候你不能倒下。苍玺需要你陪着,朝中形势需要你把持,这天下的百姓也需要你守护,如果你倒下了,王爷先前的种种所为岂不是白费了?”
“我只想他活”,傅瓷歇斯底里的喊道。
季十七将傅瓷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想,这是你们一起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好不容做到了,即便要放弃也要与他商量一下。”
闻言,傅瓷缓缓的抬头望向季十七,十七冲着她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后背,言道:“都会过去的,王爷吉人天相。”
傅瓷点了点头,将眼泪抹了一把之后,言道:“我想带着他进宫。”
“你想好了?”季十七问道。
傅瓷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是他打下来的江山,他昏迷了我就该替他守住。”
季十七应了一声,傅瓷接着说道:“宫里形势不会太好,倘若无人主持,必定大乱。”
季十七轻轻嗯了一声,傅瓷说的没错。周则虽然被打倒,但是并不代表周则在宫里就没了势力。更何况,今日一战,承周的元气多多少少有损伤,若是没有个能拿定主意的人,承周将有可能岌岌可危。
“你若是想好了,我便全力支持你”,季十七言道。
在他眼中,傅瓷是那种能在逆境里快速生长的人。遇到困境,傅瓷或许会疑惑,但带给傅瓷更多的是成长。
“中毒者会有其他什么症状?”傅瓷问道,声音仍旧带着哽咽。
季十七想了想,言道:“此毒我只听师父说过几次,至于有什么具体的症状我没接触过,也不知道。眼下,最好是能找个经常随军作战的军医来仔细问问,他们常年随军出征,必然会在这方面上了解的比我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