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佳音至少觉得是公平的。自己拿出身体，得到父亲想要的合作。
可是现在，人家是过千万的链子，自己又有什么？除了廉价的对不起，还有什么。
“佳小姐，看在我们缘分一场，我给你打个折。一千万，你现在拿出来，我们也立刻两清。”周楚涵开恩的说着，拿起顶级的拉菲，又将自己的的酒杯斟满。
一千万，自己就是卖肾都拿不出。
佳音死死咬着嘴唇，半晌，抬头小心的问：“我能首付一些，剩下的分期付款么？”
周楚涵看着佳音的小眼神，轻嘲：“佳小姐看来是手头不宽绰，居然想分期付款。那你说说，你首付能给多少，多少时间还清，利息又是多少。不好意思，我是商人，虽然我们有一夜情，但是在商言商，恕我只能公事公办。”
周楚涵这么说了，佳音就知道人家对自己已经是绝对的宽大了。不然人家那么大的老板，谁会愿意麻烦为了区区一千万，还分期付款。
可就是这样，佳音依然踌躇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颤巍巍的伸出两个手指。
周楚涵皱眉：“首付两百万？”
佳音面红耳赤的摇摇头。
“二十万，那算上利息你要还多少年？五十年？一百年？”周楚涵直接拒绝，“不是我斤斤计较，但我不确定我能有命活到你将所有的钱都还给我。”
佳音的两个手指慢慢缩回，她若是说想要首付的是两千，会不会被直接就地拍死？
事情到了地步，有些僵持了。
链子拿不回，这边又坚持要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偏偏佳音又不是会赖账的人。
“那先生说怎么办？”佳音暗暗深吸一口气，将一切交给周楚涵决断。
周楚涵看着佳音一副慷慨就义，舍我其谁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我说怎么办，佳小姐都会同意？你知道的，我是商人，若是你让我说，我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事已至此，她还有的选么？佳音紧咬着嘴唇，只能点点头。她心知肚明，自己没钱，能让这个男人看上抵债的或许只有……身体。
佳音心头苦笑，反正已经和他有了第一次，那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关系？最坏也就是给他当情人，等他厌倦了自己，然后就真的……两清了。
佳音抬眼，看着沙发上的那个贵胄，低冷的男人，看着男人眼底流光打量着自己的从上到下。她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男人说出那一句话。
“我今天累了，你也先回吧。等我想好要你做什么，再通知你。”周楚涵慢慢起身，看也不看佳音，转身出门。
佳音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满眼不可思议。
他……他居然不是要自己做他的情人。他居然就这样走了。
佳音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更加紧紧的握起。满心的破釜沉舟，做好准备，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高高吊着的一颗心慢慢复位。可是，没来由的心里最深的一个角落，居然……有一些失落。
这个男人原来不是好色之徒，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入他的眼。
收拾心情走出房间，门外依然是丁骏。
“小姐，我送你回去。”丁骏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