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在跳出来的一瞬间,马上捂住对方的口鼻,在他背上猛的刺上一刀,动作的确够快,出手的确够狠。
转瞬之间,秋风山的大当家便在花娘的手里面咽了气。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顺利,来之前花娘还替自己山上的兄弟担心,是不是应该被迫加入秋风山的阵营,这下倒好了,秋风山的大当家一死,一切一了白了,也免去了后顾之忧,只需要考虑如何活着从秋风山逃出去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花娘转过头问拓跋弥。
拓跋弥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似还有几分不舍的说:“唉,你捅哪里不好,偏偏在背后捅上一刀,这一出去就容易穿帮。”
花娘拿出一幅女土匪的语气:“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信不信再多说一句,我在你的身上也捅上一刀?”
“我信我信,女侠饶命还不行吗?”拓跋弥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边又麻利的剥下秋风山大当家身上的衣物。
然后穿好衣服之后,又摇了摇绳子上的铃铛,学着大当家的声音朝上面的人吼道:“快把筐子放下来,我要上去。”
没过多久,上面的人果真把筐子放下来了。
拓跋弥抬腿就想钻进筐子里面,却被花娘拉住了,“等一等,让我先上去,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可不会饶你。”
拓跋弥有一些无奈,但对上了这样的女土匪,也只能无奈的说:“好好好,你先上,你先上好吧。”
他又装做大当家的嗓子朝上面吩咐道:“你们先把一个女人吊上去,再把我给吊上去。”
守在地洞的两个小喽喽果然照做,在把拓跋弥从下面吊上来之后,花娘果断的干掉了两个小喽喽。
拓跋弥不由叹息:“唉,你下手这么快干什么?难道就不能等把那小子吊上来再下手?”
花娘白了他一眼:“这地洞里头除了你,全都住着女人,凭白无故的吊上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岂不是要穿帮?”
“好吧,你对。”拓跋弥发现跟女人吵架,自己永远处于下风。
等拓跋弥在花娘的武力威胁之下把陈锦鲲救上来,花娘把一把匕首就这样架在拓跋弥的脖子上,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嘿嘿,想不到布依国的隐王爷居然藏在此处,你说我是把你当作人质来换钱呢,还是直接把你卖了再换钱呢?”
拓跋弥心中一寒,脸色一白,睁大眼睛问道:“这不是一回事吗?”
“不一样,把你当人质可以要价钱,直接把你卖了不好要价。”花娘答得爽快。
拓跋弥却不由的身子一抖:“姑娘,你这买卖可算得真精!”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干什么的?”花娘全然没有一丝被人挖苦的感觉,反而答得理所当然,一身的山匪习性了然。
而陈锦鲲看着这样的阿瑜却隐隐有些不悦,这还是当初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娘子吗?虽然她有这样的转变归根到底是因为这些年的磨难,俗话说‘环境造就人’,正是因为她在山上跟山匪呆得太久,才会变成这样。
可越是看到阿瑜这样,陈锦鲲越觉得心疼,更加想把她带回家,让她变回从前那个端庄可爱的阿瑜。
“花娘,你不能伤他的性命。”陈锦鲲一上来就叮嘱花娘。
“为什么?”花娘不服气的问。
“你既然知道他贵为王爷,若是拿他去交换赎金,岂不是引得其他山头的山匪和朝廷的人忌惮,就算你拿到了银两,恐怕也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陈锦鲲坦诚的说出其中的利弊。
“对对对,这位公子说得极是。”拓跋弥马上应道。
可是现在的花娘是山匪,如何肯就这样甘心:“难不成要我就这样把他放了?岂不是便宜他了?落到我花娘手里的猎物,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溜掉?”
“额……不如我跟姑娘做一桩买卖?”
“什么买卖?”花娘手中的匕首又压低了几分。
拓跋弥小心翼翼的把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悄悄向外挪了半寸,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知道我既是王爷,肯定手里面有宝藏,否则不可能那桂昊愿意白白养着我这么多年。若是你肯一路护送我回去,我愿意把宝藏交给你,你看如何?”
花娘眨眨眼:“你的宝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