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楚祝曦走没多远。蹲在了一家已经打烊的店铺屋檐下，双手抱着膝盖。脑袋严严实实的埋在膝间，只露出个头顶。
就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蹲了许久，她听见一把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你蹲在这里躲猫猫吗？”
楚祝曦把头抬起来，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羊角头小女孩，一边舔着一根棉花糖，一边歪着小脑袋打量着自己。
“姐姐你哭了吗？”小女孩注意到她泛红的眼睛，更加好奇的望着她。“姐姐，我妈妈说女孩子不可以在外面哭鼻子，会被羞羞。”
楚祝曦吸了吸发堵的鼻子，心情好像有所缓解，看着小女孩手里那根比她的脸还大的棉花糖，问：“棉花糖好吃吗？”
小女孩张开嘴咬了一口，粉色的棉花糖糊在她小嘴边，像长了小胡子，她把棉花糖递过去：“好吃，姐姐，你不哭的话我分给你一口哦。”
楚祝曦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这时，女孩的妈妈提着东西从旁边的店铺里出来，把小女孩给叫走了。
看着小女孩一边跟着妈妈离开一边回过头跟自己挥手的笑脸，楚祝曦也笑着朝她挥了下手。小女孩远去后，她长叹了口气，重新把脸埋进膝间。
笃笃笃，一阵脚步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跟女人踩高跟鞋的哒哒声不同，这更偏向男人穿皮鞋时走路的动静。
在双膝的细缝中，楚祝曦也的确看见地上站着一双穿着皮鞋的长腿，不待她抬头，头顶上方男人的声音传来。
“起来，送你回去。”
楚祝曦闻言微怔，抬起头来。
看清楚眼前那张脸，她蹲着没动，只是心里突然有那么一瞬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