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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调教师,经过我们的审核,很遗憾,你所展示的技术不足以通过考核。”霍斯完成了在考核的记录后才说道。
“怎么可能?!”1号一脸不可置信,他把目光转向白夜,好似求救一样的说道,“白夜大人,请问我刚才的展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白夜看到1号身旁的0259低下了头。他也收回了目光,在考核记录上画了个巨大的叉后签上了名字。他懒得给出任何评价,但依然保持着礼貌,接着对1号说道,“霍斯有一票否决权,不过您也可以问一下在座的其他几位调教师。”
“各位大人可以告知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1号从白夜敷衍的语气中,隐隐地察觉出自己被戏弄,忍住暴起的青筋,咬着牙,故作淡定地问。
“你知道这里是调教师大会吗?”正常考核中从未开口的,坐在角落里的黑鸦一本正经的问了一个令1号嘴角一抽的问题。
“那是自然。”
“那你是以调教师的身份参加吗?”黑鸦继续追问。
“黑鸦大人,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1号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认真地观看了你的展示,从第一个环节开始,便发现了是这个编号0259的奴隶在极力配合你。请问你是在给我们表演傀儡戏吗?”黑鸦甚至没有抬头,他的目光落在考核记录上,认真地填写着评价,继续说,“甚至你表演的还是被操纵的一方?”
“你!”1号恼羞成怒,正欲发作。
“好啦!你不用理会黑鸦这个闷葫芦。他说话一向让人讨厌。”迦叶阑珊甜甜地说道,看向1号的目光充满了玩味的笑意,她命人拿出了一个箱子,继续道,“你也不用跟他计较。我给你找个好去处。”
迦叶笑得更灿烂了,甚至双手托起了下巴,“这是我前一阵子研究的102号药剂。还没有开始正式生产,不过我家小狗已经试过了,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1号不明所以地站在台上。他好像被迦叶甜美的外表迷惑了,他没有听懂迦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
“卸了他的胳膊和腿,给他注射三针。和后面那群畜牲关在一起。”迦叶阑珊的笑意都没有散去,只是低声吩咐着。
身后的人应声而动,死死地捂住了1号的嘴,不顾1号反抗与哀嚎,卸了他的关节。将他和笼子一起拉了下去。
“霍斯,”白夜把手里画着一个叉和一个签名的审核记录递给了霍斯,“我要这个奴隶。”
“你要他也不用跟我说,直接去财务交钱提货。”霍斯看着他只有一个叉的审核记录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回着。
“我要他当我的助理。”白夜一本正经地说着,好像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霍斯:“?”
黑鸦:“……”
迦叶阑珊:“你?他?……啊?”
白夜的话引得迦叶阑珊惊呼,连沉默的黑鸦都抬起了头。霍斯闭上了眼,眉心一跳,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心里愤愤地骂着:“你他妈真是我祖宗!”,正在思考着说些什么能让白夜打消这样荒唐离谱的念头。
“我合同到期了。把他签给我做助理,我跟你续约,期限你定。”白夜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他没有等待霍斯的回复,甚至没有带走0259。丢下还在震惊中的众人,急匆匆地离开大会,去了澈竹园的方向。
“我就说他要早退吧。”迦叶阑珊又笑了,这次的笑容更甜了,而且充满了玩味。她看向白夜离开的方向,问周围的众人,“你们谁见过白夜这么猴急的样子?”
众人皆是震惊。
“先把0259收拾干净,找个地方安置一下。重要的是,马上给我拟好名誉调教师的终身合同,今天务必给我送到白止卿桌子上。”霍斯吩咐下去。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宗旨,霍斯大度地没有追究白止卿早退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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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主宅,会客厅。
开放的厅堂一览无余,映入眼帘的布置古香古色。细看下去,小到茶盘茶桌,大到窗栅吊顶都是能工巧匠手工雕刻的花纹,鬼斧神工中透露着禅意。穿堂风过,稀释了厅堂中浓郁的清苦气息,抚平一切烦忧和思绪。
白家老爷子——白砺锋,端坐在主厅的主位上,他发间已经花白,眼中虽然有些浑浊,但锐利不减。他端着一个紫砂的药碗,目光落在漆黑挂壁的药汁上,却好似品尝清茶一般面不改色,细细地鉴赏着碗中的药汁。
白止卿没等到调教师大会结束,急匆匆地坐了私人飞机从云海涯赶回白家主宅。他一刻不曾休息,连衣服都未换过,此时漆黑的发丝也有些散乱,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他站在主厅前,只看见主位上的白砺锋面无表情地坐着,佣人都被屏退了下去。他心下沉了一口气,顾不上整理风尘仆仆的仪表,阔步走到主厅中心。
“父亲。”
白止卿收敛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
', ' ')('度,神色凝重,径直跪在白砺锋面前。白砺锋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施施然地喝着手里的汤药。直到彻底饮尽后才终于开口。
“你发来的信息,我都看了。”白砺锋将目光落在跪在厅中的白止卿身上,继续道,“我已经将白氏资本交给你,你为白氏资本做的决定不必请求我的批示。只不过,作为你的父亲,也作为白家的家主,我需要一个理由。”
“父亲,我要他成为我名义上的伴侣。我要他名入白氏族谱,真真正正成为白家人。与他平分我控股的白氏资本。”白止卿认真恭敬地说出了这样惊天骇俗的答复。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诉求,我需要的是理由。”白砺锋神色淡然,只是话语间蕴藏着凌厉的威压——是久经岁月沉淀之后的气势;是在商海浮沉数十年积攒的胆魄。他对白止卿这样离经叛道的发言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白止卿微微跪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直截了当地说道:“一见钟情。”
“呵。”这样的回答显然在白砺锋的意料之外,他只是冷笑一声道:“别跪在这里,去祠堂跪你的母亲。”他依旧保持着淡然,起身离开了正厅,没有对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白止卿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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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祠堂。
白氏资本是家族企业,上下几代人的心血成就了今天的割据一方的商业巨头。白家人的排位按辈分规矩地排列在供案上。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白止卿将纯白的菊花放在他母亲的案前,续了香火。
白氏祠堂没有蒲团,白止卿就这样直接跪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他神色凝重,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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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少爷,老爷问您反省出自己的错处了吗?”
随着温润质朴的熟悉声音传来,白止卿闭紧的眸子才缓缓睁开,一夜水米未进,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白止卿顿了顿后才抿了一下已经苍白的嘴唇,沙哑着嗓子说道:“刘伯,我知错。是先见父亲,还是先领罚?”
“老爷说,既然您已经反省好了,就去书房领罚。”被唤作刘伯的人有些不忍地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刘伯。”白止卿欲起身,只是跪了一晚,浑身上下的骨头叫嚣着疼痛。他面不改色,撑着地板,缓缓站了起来。
“少爷,您何必要这样?”刘管家扶住了白止卿摇摇欲坠的身子,递给了他一杯温水。
作为白家的大管家,他亲眼看着白止卿从襁褓婴儿长成如今模样。心知小少爷当年早产,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经过二十多年的汤汤水水温养,才勉强医好。老爷即使怒极,也只是罚跪几个时辰的祠堂。
如今这般……怕是父子俩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才会至此。但他也知道,白止卿的脾气看似随性,做出的决定却从不更改,和白砺锋实实在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到刘伯心疼的语气不可避免地流露了出来,白止卿摆了摆手,拒绝了刘伯的搀扶。扯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安慰道:“刘伯,我没事的。父亲就我一个儿子,还能把我打死不成?”
“少爷,你……”知道白止卿在安慰自己,但他眼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少。跟在白止卿身后,缓步走去了书房的方向。
“刘伯,你去请家法,我没事的。”白止卿在书房门口支开了刘伯,独自推门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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