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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竹园小楼。
站在窗边可以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从二楼倾泻而下,其中夹杂着魅惑的呻吟,撩人心扉。让人分不清是快乐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
呻吟声断断续续,那是从项圈的禁锢中逃逸的欲望,也是媚药的浸淫下克制的清醒。
白桉身上透着浅粉色,他想要得到抚摸,他渴望被填满。但他却被牢牢固定在刑架上,限制四肢的皮环下有挣扎的痕迹。
他被放置在这里,唯一可以得到触碰,却来自令他浸染淫欲的罪魁祸首——后穴的跳蛋在尽职尽责地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一次一次勒令他走向极乐的巅峰。
云海涯的媚药种类繁杂,功效各不相同,如果不去核对图鉴,或许连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都无法精准判断出某一种药剂。而在这媚药被注入后生效的瞬间……
白桉就有了答案,“71号–名称未定”。71号药剂很少被使用,所以连名称都不曾有过。
它的药力本身并不强,即使在完全吸收后都只能将人类的性欲轻微唤起。但在遇到人类因为痛苦而产生的激素时会发生催化反应。71号的功效最终取决于被注射人的痛苦程度。
而此刻,白桉的神智已经被侵蚀,身子变得敏感异常,分身挺立着。体内的空虚感没有消失,入骨的情欲伴着锥心的痛苦,将他杀得丢盔弃甲。
他一次次被带上欲望的极顶,却被白夜留下的“不许射”的命令强行拉下。
他难耐地仰起脖颈,银白色的发丝贴在他的耳后,沾在脸颊。黑色的眼罩被泪水彻底打湿,勾勒出眼睛的轮廓。
他深知71号的效果,也明白他的先生为什么会在众多药剂中单单选中71号。他试图将自己从陌生的记忆里拉出,试图去回想着白夜列出的错误。
他在反复审问自己,但置身于蚀骨的情欲之中,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上次失控时对白夜说的话——“我想见您。”
猝不及防,心上的封印居然因这样的念想变得有些松动。恍惚间,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还未来得及深思,便被中断。
他的身体被一种熟稔感觉支配了——痛苦与情欲。
被撬动的封印好像也意识到这具躯体的冒犯,开始猛烈地反噬。鲜血从心头涌出,他的痛苦被71号汲取再次化为情欲,令他的身体泛着一片片潮红、夹杂着哭腔的声音都变得哀婉起来。
71号跗骨般地在寄生在他心口的烂肉上,指挥着整个身体沦陷。情难自抑的呻吟断断续续。终于,在又一次达到巅峰、生生收回探到边线的欲望后,他崩溃了……
“呃嗯……先生……奴隶知错了,奴隶……想见您……啊,先生……”
小楼的门应声而开,带来一缕澈竹园的凉风。拂过白桉均匀的布满汗珠的身体,带走皮肤上燥热的温度,激得敏感异常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被剥夺视力的白桉不知道是什么人到来,表现的有些恐慌,在刑架上挣扎起来,发出生涩的磨擦声,直到脚步声停在面前。迎面的是清幽的茶香和微不可闻的沉水香,白桉安静下来,那是属于白夜的味道。
纯黑的眼罩下泛出新一轮的泪水,泛着莹莹的光泽,他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压着体内的欲火,勉强整理出一丝理智,颤抖的用气声唤着:“先生……”
“我回来了。”
白夜抚摸着他满是泪痕的脸颊,向后滑去,经过他浸透着汗水的潮湿的发间,解开了他亲手打上的结,眼罩无声地滑落。
这一刻,他将光明赐予了白桉。
适应了黑暗的白桉一时间无法习惯这样刺眼的白光。白夜用手再次合上他的眸子,轻轻地吻了上去。
红肿的眼睛有些发烫,泪水从被打湿的睫毛上滑落,被细腻的吻带走,淡淡的咸涩在白夜的舌尖散开,似乎是诉说着那不堪回首的伤痛。最终化为苦涩,将白夜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浸泡起来。
泪水是木锲。
他们此刻,缠绵共生。
他们此刻,感同身受。
他的吻不断落在白桉脸颊上,像是舔舐,唇齿下是陈年的疤;像是安抚,掌心中是积年的洼。
此刻的白桉脆弱又无助,积蓄的泪水怎么也吻不干净,竟越发汹涌起来。他心底的封印越发滚烫,几乎将他煮沸。71号越发猛烈,恣意着与白桉的痛苦交合在一起。将他逼得节节败退,隐忍克制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情欲,无助的求饶不绝于口。
“先生……呃嗯……奴隶知错了,求您原谅……”
看着他不断滑落的泪水和求饶,白夜心里揪一样的痛起来。
就像一张极薄的白纸,被粗暴地团起丢入垃圾堆。白夜寻到它,再展开时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让它再次平整。有些地方已经被虫蛀,缺失、腐烂。他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找到相同的材料将他修补好。
白夜不愿意强行唤醒白桉,也不愿意用爱意将他囚禁,只是白桉这次的崩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
白
', ' ')('桉的痛,他也一分不差地受着,痛苦使人清醒。
一连串的事情在白夜心里一帧一帧闪过,白桉的反常态和陆阳的信在他心里反复敲打着,传来异样的酸涩。这样的感觉让白夜有些陌生,他寂静了二十几年的心绪被这样的敲击声震得纷乱。
白夜眯起了狭长的凤眼,以爱为饵,愿者上钩?
笑话。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等待”、“交付”、“自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迫切地催促着他,两年的隐忍在此刻终于化为汹涌而来的侵略的攻势。
他骨节分明的手扶上了白桉的分身,温柔的上下撸动,他熟知这具身子的敏感点,轻轻撩蹭着每一个能引白桉颤抖的角落。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桉儿,我只教你一次,”他手上动作不停,“我既然说过我会回来,那你就不能对我说“你想见我”这样的话。你知道应该说什么吗?”
71号的作用随着白夜的提问彻底发挥出来,他在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痛到断了呼吸,却又立刻被71号带入另一个世界,白夜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未停,强烈的刺激给他的身体带来无法抑制的颤抖。
白桉几乎瞬间就被再一次送上那个临界点。他已经不剩下什么理智,甚至没有办法思考白夜的问题,出口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呻吟。
白夜贴着他的耳朵,将湿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后,轻轻吹了一口气。感受着愈发粗重的喘息,用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说,“桉儿,你应该对我说的是,你想我。”
话音未落,白夜另一只手按上了一个遥控器,将他后穴的跳蛋一瞬间开到最大。换来猛烈的一颤,被强压许久的欲望彻底澎湃起来,如沸水将溢,几近失控,叫嚣着冲出。
他用最后一丝残存的清明,开口:“先生,啊……求您,让奴隶……射。”
白夜的手指惩罚性的刮过他的铃口,“桉儿说错了。”
“先生……”白桉被刺激得几乎控制不住,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连心脏的跳动都涨得他发痛。
“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
白桉痛苦地闭上眼,他不知道“想见”和“想”有什么区别。
白夜想听的话就在嘴边,他正欲说出口时,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强烈的缺失感瞬间支配他的身体,将他挤压得无法喘息,他又进入了那个没有光的世界,他怕得浑身颤抖。
但这一次,他没有落荒而逃。
他跪在那片将他吞没的黑暗里、跪在71号的池里。四周伸来的手抓住他的身体,传来的咒骂和叫嚣。他承受着无声的审判,黑暗中的手抓得他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他说,我不能继续为你们赎罪了,请原谅我的背叛,因为……我的神明要听我说……
“先生,奴隶想您。”
“射吧,我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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