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杨过便问小龙女:“姑姑,你这段日子去哪了?我和阿青到处找你都找不着。”
小龙女道:“我回了古墓……先不说这个,过儿,我这次下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还和当日一样,不愿娶我为妻?”
杨过和戴柏青怔住了,没料到小龙女竟会这么直接地问,戴柏青更是紧张地看向杨过,杨过这时也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看向小龙女,怕再伤了小龙女的心,可又不能不言明,不然只会伤戴柏青的心,于是他对着小龙女点了点头。
小龙女看他点头,缓缓地闭上眼顿了下,随即才张开眼睛,又问杨过:“那你为何不愿娶我?”
杨过又看向戴柏青,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拉着戴柏青起身,然后跪在了小龙女面前,戴柏青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中暖暖的,杨过对小龙女道:“姑姑,我喜欢阿青,我这辈子都只愿意和阿青在一起。”
小龙女自小在古墓长大,只知道“喜欢”是男人和女人会产生的感情,这时杨过说他喜欢戴柏青,愣了下,问杨过:“你真的喜欢阿青?”又看向戴柏青:“阿青,你也喜欢过儿么?”
戴柏青和杨过同时点头,还异口同声地开口:“喜欢。”
这时候小龙女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互相喜欢的,在那静坐了会,她终于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杨过抬头看向小龙女,道:“姑姑,对不起。”虽然他依旧无法对小龙女产生什么感情,但他这么做到底伤了小龙女的心,想着小龙女救过他,又教了他们一身的功夫,他只觉得他辜负了小龙女,可却没办法不辜负,因为他的心已经在阿青那儿了。
看着杨过一脸抱歉,小龙女突然就笑了:“我虽是自小在古墓长大,可也知道只有两人互相喜欢,那才能在一起……就像我师姐,她喜欢那个陆什么的男人,可那人已经娶了别人为妻,不喜欢她了,她苦苦相思、记恨了十几年,最后还不是落得一场空,看她之前来古墓时也没再说那个男人,怕是已经按着她之前起的誓,杀了那男人,既然我师姐杀了他,那人怕是死前都没能喜欢上她,我又怎能步她后尘?”
其实小龙女在那小木屋时没被尹志平给玷污,也就没认为杨过已经和她行了周公之礼,自然对杨过的挂念和喜欢没那么深,自小她便听着孙婆婆说她师姐李莫愁如何为爱痛苦,对于感情她其实还是有一丝惧怕的,等此时杨过拒绝了她,她虽是有些郁闷和无奈,除此之外,也没再有其他情绪。
见杨过和戴柏青还跪着,她便想让他们起来,可杨过却不愿意,硬是拉着戴柏青给她叩了个头,杨过抬起头道:“姑姑,不知你能否接受我们,但我们没父没母的,姑姑你是我师父,阿青的功夫大多是你教的,其实你也能算是阿青的师父,如今我们拜了你,也算是让你见证了我们的感情,好让我们更加圆满地走下去。”
小龙女其实有些听不太懂杨过的话,但见他们拜都拜了,便点了点头,这时杨过才拉着戴柏青站了起来。
杨过原本还想和小龙女多说些什么,就在这时,那人群里竟然飞来一片铁块,似是那渔人泗水铁桨上的武器,他们一愣,渔人泗水上场了?刚刚他们站在郭靖夫妇身旁,明明听着黄蓉说第二场是由郭靖上场的啊……莫非,那朱子柳输给了霍都,情急之下,只能由郭靖对阵第三场的金轮法王,而第二场则由那渔人泗水对阵那个达尔巴?
这贴片已经飞向这,莫不是渔人泗水也输了?
戴柏青此时非常厌恶那些个蒙古鞑子,虽说新世纪的内蒙古兄弟也是五十六朵花的其中一朵,但他是汉人,此时蒙古人南侵大宋,他也难免用仇视的眼光看着那群异族人,而杨过本就在这时代长大,自然对蒙古人没什么好感,他们都知道这英雄宴的重要意义,若是真让那金轮法王当上了武林盟主,怕是只会加剧蒙古人的南侵。
于是他们便一同往外走去,还喊上了小龙女,小龙女虽不知这英雄宴是做什么的,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民族感情,但见杨过叫着她一同往外走,她也就跟了上去……不是她多听杨过的话,而是对于她来说,在这厅内和往前走几步没什么不同。
他们刚走上前,就听那霍都笑道:“如今比武我们已赢了两场,这武林盟主之位自然是归了我师父。”
听他这么说,戴柏青还扭头看了看,见没有那朱子柳的身影,还以为朱子柳和原著一样被那霍都暗算了。其实不然,在戴柏青提醒之下,黄蓉也想着他们比武前没交代什么规矩,那霍都是蒙古鞑子,怕是真会使什么下九流的招式,于是便仔细地盯着比武场的两人,最后朱子柳赢下霍都之后,霍都就要使用暗器,黄蓉赶紧提醒,可朱子柳是个读书人,一向清高,在戴柏青提示过后,见霍都一直都正常出招,最后他把霍都打倒在地后,他便以为这大庭广众的,他又明显赢了,那霍都不会再使什么诈,便安心地准备对众人拱手。
于是黄蓉这么提醒着时,他没有准备,但凭着多年习武的身手和反应,虽是没中那暗器,但他也只是堪堪躲过而已,没把握好重心,便被霍都抓住了时机,冲上来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被打下了场。
众人便一边责骂着霍都阴险,一边庆幸朱子柳没中那暗器,那暗器明显是有毒的,就是被踢断几根骨头,起码不用送命,好好养几个月也能康复。
而戴柏青不知,此时便觉得这些个鞑子阴险毒辣,正狠狠地瞪向那正在说话的霍都,而杨过听了霍都的话,便立即钻到了人群中,戴柏青和小龙女也跟在他身后。
杨过指着霍都:“是不是你这个鞑子把那铁片打向厅内的?”
霍都正准备发表一大段讲话,歌功颂德一下他师父,没料到被杨过打断,看着杨过年纪轻轻的模样,又想他们胜了郭靖,虽那铁片是他师兄达尔巴打过去的,但他却不在意地点头笑道:“是小王,那又如何?”
原本他以为杨过会“不自量力”地冲上来和他打一架,没想到杨过却说:“是你?那你就道歉呗,那铁片突然飞进来,可吓着我们了!”
霍都恼了:“你这个小畜生,快些滚开,本王没那闲工夫搭理你。”
杨过凑过去问:“小畜生叫谁?”
霍都直接反应道:“小畜生叫你!”
杨过笑了:“原来是小畜生叫我啊。”
在场的众人都反应过来了,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霍都恼了:“臭小子,你快给本王滚开,不然本王就对你不客气了!”
杨过又笑问:“臭小子叫谁?”
霍都正要开口,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哄笑,他赶紧闭上了嘴,见在场多是中原人,他也不好真怎么动手,怕自己坏了规矩,会被这群人群起而攻之,只能恼羞对郭靖道:“郭大侠,我们说好比武争那武林盟主,如今我们胜了两场,你们该不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吧?”
众人听着霍都的话,都静了下来,郭靖和黄蓉也皱着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那霍都的话,杨过便开口问霍都:“慢着,我听说这场武林盟主的比武都是徒儿代替师父争夺,是吧?”
霍都笑着点头:“没错,如今我们赢了,这武林盟主之位自然归我师父。”
杨过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赢了,你们赢了他们嘛。”杨过指了指郭靖那方向,继续道:“但是你们还没跟我师父的徒弟比试啊。”杨过说完,回头看了小龙女一眼,小龙女虽然不知道杨过为何要去争那个什么武林盟主,但她没和多少人交过手,对他们的功夫很是自信,想着杨过要争上一争也没什么关系,便对杨过点了点头,杨过得到了小龙女的首肯,便又看回霍都。
霍都皱眉:“你师父的徒弟是谁?”
杨过笑道:“你也真够蠢的,我师父的徒弟当然是我啊。”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把那霍都笑得脸色都快变黑了,指着杨过,又要开骂:“你……”
杨过打断他:“你什么?我们重新开始,一样是三战两胜,谁赢了就由谁的师父当这武林盟主!”
霍都问杨过的师父是谁,杨过直接指着小龙女,众人不由愣住,小龙女看着也还只是个少女模样,不见得比杨过大多少,怎么就是这少年的师父了?
霍都也不信,他却不在这纠结,只道:“你们人多势众,若是各个都像你这般,那得打到什么时候?”
戴柏青走到杨过身边,瞪着霍都道:“你们可以突然冲出来说要争这武林盟主,为什么我们就不行?普天之下皆你……娘?”戴柏青说得激动了,轻咳一声,接着道:“凭什么得由你们说了算?”
霍都认出戴柏青便是刚刚说他阴险的那个浑小子,又要发怒,金轮法王却皱着眉头,见刚刚轻易赢下郭靖派出来的两人,一边对自己这方的功夫更加自信,一边又看不起中原武学,不想再见霍都与人斗嘴继续丢脸,便直接道:“徒儿,别和他们多说了,他们要打,我们便奉陪!”
霍都听着,便回头对金轮法王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好,我们应战,第一战便由本王出马,你们两个浑小子谁先来?”
杨过正要冲上去,戴柏青却对杨过道:“我来对付他,另一个臧僧厉害些,由你对付。”其实戴柏青是知道杨过可以不用废什么功夫便能轻松赢得达尔巴,那场斗嘴和达尔巴的负智商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知道他只有这么说,杨过才不会抢着去和这个霍都比武。
果然,杨过听后便对他点了点头,又道:“小心些,赢不了就别打了。”
戴柏青白了他一眼:“什么赢不了?我武功有那么差劲么?”
杨过搂了搂他肩膀,小声道:“我还不是怕你受伤么?!”
戴柏青笑了,他当然知道杨过的意思,不过想逗弄逗弄他罢了,对着杨过点了点头让他放心,他便走前一步,对霍都道:“我先来。”
杨过便后退了几步,而人群中的武氏兄弟见戴柏青竟说要与那霍都比武,想着他们都比不过,那个没练几个月功夫的戴柏青怎么能赢,武修文便喊:“戴柏青,那个鞑子功夫高着呢,你可别丢脸和他比什么武,免得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