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咎很有名,上至公主,下至妓女,没有不倾心于他的女子。他却对人很冷淡,不理会人,为一次主动是带着媒婆登门向江晚秋求婚。
江晚秋眯了眯眼睛:“那又如何?”
牡丹觉得她在炫耀,冷笑道:“还在那装模作样,还以为你是大家闺秀,自命清高!到了这地方你跟我就没有区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再看不起我你也得跟我一样!”
“我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才屡屡把出身放在嘴边。你自卑,还自傲,是不是觉得像你这样见识广泛,在最恶劣的环境待过,承受能力比任何一个人都强,比其他人都更加识趣儿能够得到更多好处,你‘睿智聪明’就可以掩盖不堪?”
江晚秋突然蹲下,捡起了碎瓷,伸手捏住牡丹的嘴,将碎瓷塞了进去。
“你放屁!我……”牡丹正说话,面对突如其来的动作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嘴里面已经一阵血腥味,而江晚秋退后一步用身上的布料擦着手。
牡丹猛地呕吐,将带血的瓷片吐了出来,疼到眼泪直往出流,说话也不清晰,只能从喉咙里面“赫赫”的喊。
江晚秋慢条斯理的说:“比一个混迹青楼、蹲过大牢的妓女更加拙劣不堪的是高门显贵小姐,在无喧嚣的战争里笑里藏刀,喝茶谈笑间想着悄无声息的杀人。”
其他人都惊呆了,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远离江晚秋。
江晚秋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我的碗摔碎了,明天我可以用你的碗吗?”
牡丹流露出畏惧的神情,忙不迭的点头,心里确实想着先别和这个要寻死的疯子计较,她可没活够,往后找到机会一定要报这个仇。
牡丹平日在众人当中挺横的,毕竟有男人撑腰,众人一见这场面都议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还挺吵的。
“吵什么闹什么,赶紧都出来。”门外有敲锣的声音,女人们忙涌了出去。
士兵问:“你们当中谁会做饭?要做得好的,在酒店帮厨就更好了。”
江晚秋一听这话,立马把手举起来:“我,我是厨师的女儿,在自家店里打过下手。”
牡丹:“她说谎……”她一张嘴就往出淌血,话说的含糊,根本没人听得清。
江晚秋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她背后一凉。
士兵大喜,立刻让江晚秋跟自个儿走。
江晚秋没撒谎,她这么多年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经常去小厨房里面自己做饭,跟个婢女没区别。
“是要招待贵客吗?”
“你倒是挺聪明的,没错,要招待肖大人。”
“!!!”
等着帐篷一掀开,上首坐着一个小姑娘。
此肖大人,非彼肖大人。
肖家那唯一的后嗣冷着一张脸,像极了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