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面没影响,但……这不一直没孩子嘛。”
白雪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把他的话翻译一下,其实就是——我当初受伤担心伤的太重影响生孩子,就吃些药赶紧治一治。
肖张被看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声音跟蚊子似的:“就是以防万一,太医给把过脉了说没什么事。”
“当然没事。”白雪现在还能闻到那苦药残留的味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做出为了要孩子吃药的事,她都觉得太折磨了。她如实说:“咱们两个一直没孩子,主要原因是我在避孕,没喝什么药,但算日子来着。这么说吧,女子能够怀孩子是因为卵子,排卵日期一般在月事来前的十四天——十六天左右。一般来说,排卵日的前五天和后四天,连同排卵日在内共十天是最容易受孕的,我一般会避开这些日子同你圆房,所以怀孕的几率会有些低。”
“还有这种事儿?”
“这事儿月牙也知道,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那么快就怀孕了。”
肖张一脸茫然,他自个琢磨了一阵,有一种空虚感。
“为什么呀?”他有些不理解和委屈,怔怔的看着白雪:“你不想和我要孩子?还是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还觉得我不靠谱、不成熟?”
肖张感觉得到,白雪是不喜欢自己从前的孟浪爱玩。
他后来有改,改成成熟、持重、稳当的人。
把那些白雪讨厌的轻浮、急躁、贪玩享乐通通改了。
像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那样去追逐事业,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能够遮风避雨,永远不喊疼,不喊痛。
可是,他还没有变成白雪喜欢的样子吗?
他是被嫌弃了吗?
“别在那里脑补过度,我避孕的原因是因为之前没长开,你不觉得我跟你来了长安以后个子都长高了不少吗?我的腰也宽了不少,身子骨长开了怀孕才不容易难产。”白雪觉得自个儿有错,到底是夫妻,这种事情该和肖张说一声的。但她没想到这一点:“浪子如你居然这么想要孩子,我还以为浪子都是不要家庭束缚的,恨不得多过两年夫妻生活。算了算了,我如今年纪也差不多了,你若想的话,生一个就是。”
肖张眼泪汪汪:“真不是嫌弃我?”
白雪无奈:“我嫌弃你什么呀?嫌弃你英俊?嫌弃你嘴甜?嫌弃你地位优越?嫌弃你专一?嫌弃你勇敢?还是嫌弃你房事花样多?”
肖张直接扑了过去,把白雪压在身底下,睫毛上的泪珠滑落,滴在白雪的脸上,有一种清清冷冷的感觉。
两个人在疯狂的接吻,肖张快要咬伤白雪。
白雪被亲的窒息,扭开了头,含糊的说:“这个日子不对,你卖力气可能白卖。”
肖张眉梢轻挑,眼底星河万里让人沉溺在其中,单眼的半张侧脸上还留有泪痕,唇角被吻的红肿,舌尖扫过唇留下盈盈的光:“这种事情总有收获的,不是孩子,也有其他。”
他单手撑着床榻,把白雪禁锢在床与他身躯间,另一只手为所欲为。
白雪被“折磨”得脑袋发懵,不知天地为何物,脑海中只隐隐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在幼稚和邪魅来回切换,游刃有余。
这一个晚上,肖张格外的热情,大有不到天亮不罢休的架势,轻挑慢摘,特地情浓。
他还偏偏爱在白雪耳畔问:“你像不像一把琴?”
白雪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肖张笑道:“素弦瑶轸调新韵,颤翠翘、金簇芙蓉。”
白雪身上穿着一件芙蓉肚兜,肚兜解开,但没脱,半遮半露,又掀又扯。
深翠色的黛眉,使萱草相形失色,火红的肚兜,让五月的石榴花嫉妒,锦被不住地摇荡,怕是今日要死在这情深似海里。
白雪的喉咙发出颤声,不住的抓他的肩膀,带着哭腔责骂道:“你的先生要是知道你嘴里说的都是这样的诗词,肯定后悔教你这样的学生。”
肖张得意:“先生要是知道我弹得一手好琴,只会夸我。”
露冷霜降,月儿渐渐低转,夜寂更阑,他折一枝梅花细细的看,在指尖不断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