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公主那一瞬间有些受不了这样大的嘲讽,脸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所受到的礼法教育让她下意识的心虚,扣着的手都松开了。
肖张像是被烫到一样的跳开,拼命的解释:“娘子,她坏我清白。”
白雪冷笑一声:“娘子给你做主?”
肖张委委屈屈的点头。
“哎呀,我就出来解手,怎么还撞见这一幕了?”一声从廊下传来。
只见莫殷其提着一盏羊角灯,慢吞吞的走上来,脸上带着暧昧的笑:“肖张,你可真是风流不减当年呀。看看,我的妹妹都为你倾倒,可你怎么把责任都推到了人家姑娘身上,在你娘子这儿讨一个清白。要知道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最后一句话说完,金阳的脸都绿了。先被白雪嘲讽,后被莫殷其撞见,直接被比喻成了苍蝇,这是她从小到大听到最难堪的话。
肖张:“殿下您就别添乱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赶紧回去洞房找新娘,我的家事我自个儿来处理。”
莫殷其将视线挪到了白雪身上,笑的那叫一个风流四溢,勾人心魄:“可是我跟白雪一见如故呀,听听这个名,白雪,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叫做殷其,取自于殷其雷,你是雪,我是雷,你我岂不是早就注定好的缘分。”
白雪听的一愣,当着丈夫的面,就这么赤裸裸的勾引妻子,他们皇族的人天生都这么不要脸吗?
肖张也炸了:“殿下,您喝多了新娘子还在洞房里等着你呢。”
莫殷其:“不着急,我既然撞上了这样的不平事,那肯定也要帮着白雪说一说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可千万要宽心,要是实在难过,也可以来找我诉诉苦。”
好贱呢。白雪心中暗暗想,这个不就是男版的绿茶婊吗?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听上去像是骂人,但实质上却是自我安慰。把所有的男人都骂进去,先入为主的做一个假设——既然都没好东西,那遇到这个糟糕的人并不是自己眼光差,也不是自己没能力,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保持原样不动。这是一种偷懒的做法呀。”
莫殷其微微错愕,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说出来,白雪记没有被勾引,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就事论事的跟他讨论他言语里的错误。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跟对方调情,对方甚是无趣的抠字眼。
莫殷其大笑:“你可真有趣。”
白雪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并不感兴趣,扭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金阳,微笑道:“公主殿下还要继续诉说自己的情衷,再被情郎无情的拒绝吗?我刚才就在转角,那个小丫头可以证明,我从头听到尾,肖张并无半点僭越,甚至急于离开。您紧抓肖张不放的行为,好像不太符合你们长安女子对于道德贞操的要求。当然了,我只是一个他乡来的人而已,并不知道你们长安的风俗,也许你们长安的风俗就是自荐枕席呢?”
金阳公主的一颗心在油上面煎,在锅里面煮,整个人晕头转向跑下去的时候还崴着了脚,一瘸一拐的继续跑。她一个字儿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耳旁仿佛能听到,来自于每个人的嘲笑。
白雪啧啧摇头:“这点心理素质也想跑出来当小三儿,不要脸的事儿哪是那么好干的?”
肖张竖起大拇指:“娘子的战斗力真强。”
白雪似笑非笑:“肖二公子还是送一送醉酒的二殿下回洞房吧,你们两个在路上也好好商讨一下做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乐趣吧。”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