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任务不仅仅是来告知,还有恐吓怂恿袁夫人站出来指认袁太守罪行。
这个难度太大了,比她混进袁府难度还要更高一些。
袁夫人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方寸大乱,但也不会和她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表侄女多说什么,甚至很警惕地问了刘实几句,如对方长得多高什么模样,有什么习惯。
白雪知道什么说什么,知道的倒也不多,反而真实性更高,毕竟是表舅,怎么可能过于密切。
如玉给袁夫人按着太阳穴:“可能就是意外吧,人有旦夕祸福,连凶手都抓住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否则就算是给钱,谁又愿意不要这一条命。”
袁夫人闭上眼睛,“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
白雪眼见套话失败,只能再添一把火。道:“夫人,实不相瞒,我今天不是孤身前来,我是和衙门的推官一起来问案情的,但是衙门推官禀明身份后连门都没进来,万般无奈,只能先见了袁太守说明此事。思来想去,我才过来和您说。”
她要让对方知道袁府不安全,连小厮都能拦住推官,不让案子继续查下去。
袁夫人眉头微皱:“哪个小厮,我回头便叫人撵走。”
白雪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推官来了一看就会知道。”
袁夫人沉默着,以她目前这种情况其实不太适合请推官介入。
白雪狠了狠心,突然跪在地上:“求夫人救我一命。”
袁夫人让如玉拿些钱出来,从白雪的种种迹象表明,她是假借给表舅报信实际上骗取钱财的可能性比较高。
白雪:“我不要钱,我是来请夫人救命的,表舅死前的一个晚上喝多了酒,曾和我说,他……颇得夫人看中,就连小姐都是……他说完第二天就死了,我听了这话会不会也被割了脑袋?”
如玉呵斥道:“少在那里胡言乱语,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仔细你的舌头,敢出去瞎说编排,有你好受的。”
白雪做出一副惊恐害怕的样子:“我真的不敢,我就是害怕。”
袁夫人抬了抬手,有八十的把握确定是袁太守干出的杀人害命的好事,语气沉着凝重:“刘实是我府上的车夫,他走之前我给了他大笔银两,还撤销了他的奴籍,他就跟我莫府没什么关系了,你可千万别往死人身上泼脏水,让人死的不安宁。”
白雪心说,信你才有鬼呢。她一脸惊恐的说:“我不敢胡言乱语,就是害怕,那话说完,表舅舅死了,莫府的主母就病了,我听了这话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总觉得自个儿也病了。”
她昨天晚上睡得的确不好,又经历了一路颠簸,下眼发青,脸色苍白,很像是一个被吓到的小姑娘。
袁夫人一听说袁宝儿病了,神情顿时紧张了不少,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视若掌上明珠,急急忙忙的追问:“她怎么了?病的严不严重?”
白雪:“我不知道,我就是听表舅说,袁宝儿其实是他女儿,所以表舅死后我就找上门儿去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府里的人说,他们家夫人病了好长时间了。”
“……”袁夫人不可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袁太守在悄悄地清算,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除掉刘实和袁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