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生气,可是不敢反驳自家老头子的话,堵着一口气,一扭身儿回了家。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徐老大想了想,开始说镇子上的经历,表达当时的不容易。
孙老实在人群里,记忆犹新两件事,一个是被土匪打,另一个是见到周阎王。他抹着嘴说:“那可是真吓人,那强盗就是狠,拿着棍子狠狠的抽,我到现在后背都疼,谁能想到白雪胆子那么大,拿着刀就挟持了其中一个当人质。还和山匪讲条件,最后只交出去四个兔子。还有那买了兔子的老周,鬼泣森森的太吓人,要不是为了这口吃的,我都能跑。”
说起老周,村子里的人也不算陌生,基本上在他那儿买过粗盐,也知道这个人称为周阎王,有着一张比冰都冷的脸,比阎王还阴森的面容。这粮就是他帮着换取的,也不知白雪怎么说动的老周。
百姓一个个都看着白雪,觉得真是难为了她。
白雪备受瞩目,只是淡定的笑了笑,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年轻的男子直接就惋惜,“这么好的姑娘居然外嫁,咱们怎没这眼光。”
李三虎更直接,“简直是村里的损失。”
有人拍周铁柱,半是看热闹的说:“你娘真没眼光。”
周铁柱紧绷绷的一张脸不说话,只是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徐二娘心里正不痛快,看周铁柱觉得他越发的窝囊。而更让她生气的是他哥,居然把白雪捧成了英雄,这真是扎她的心。
村里的小姑娘个个崇拜白雪,凑到跟前围着转。
从前享受着被包围待遇的是徐二娘,这让她心里那条嫉妒的毒舌加快速度孵化出来,焦急的很,暗恨白雪对肖张捷足先登,没心思在这里瞧着,跟宋婆子回了东头。
没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敬佩,有人喜爱,就有人讨厌。
白雪对于那些诸多视线不以为然,将碗都收起来后,让娘打水刷碗刷锅。
陈三娘正和一群妇人说话,闻言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起来,进院儿里去打水,提着桶出来,道:“家里水井这些日子混的不行,就今天熬粥我放着沉淀一会儿,刷碗也得等一会儿。”
村长一听这话,打了声招呼就进院儿,看了看白家的井,他年纪大了,试图下井老腰受不住。
周铁柱主动说下去看看,用了大概一炷香,爬上来的时候一脸忧虑:“爹,底下也就一米深的水,全是淤泥。”
钱氏就说:“咱们那条活水的河,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看没看到石头块子一个个露出来,就连青蛙都在搬家。”
“那是水位下降了。”村长抽了一口大烟,大家饿的吃不上饭已经快被折腾死,结果老天还不降雨。
大家都跟着涌进了院儿里,里里外外都是人,听着谈话个个忧心忡忡:“这井打的格外深,如果井里都没水,咱往后喝什么水?”
议论声此起彼伏。
李三虎在人群里站着,插不上什么话,肝站着有些累,偷瞄上了白雪家园子,尤其是看到有红有绿的果实,偷偷摘了两个放在怀里,还趁人不注意的吃了一个红的。
也就在村长说这水位下降,他“嗷”的一声窜出了人群,嘴里使劲的吐着红色的东西,然后用手不停的去抓嘴。
林氏不明白小儿子这是怎么,刚刚没了老伴可不能丢了儿子,赶紧哭喊着跑过去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