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对于吃的从来都脑路清晰,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那就来个烤兔子,怎么样?”
肖张很是期待,“我去收拾兔子。”
周铁柱看着肖张的背影,很是不喜欢。他对白雪说:“在这没火也没锅,你在弄脏了好看的衣服,还不如我背回去,你回家做。”
周铁柱这话说出来也是有着一定的提醒,贫苦的农民有一身衣服穿那都是倍感珍惜的,一件衣服缝缝补补能留给好几个孩子,
白雪索性再明白的告诉他,“想吃吗?帮我弄些干柴来。”
周铁柱没想到白雪这么执拗,他看着漫山的苍翠,旷亮无比的天,走进了山林中寻找枯枝。
白雪也去了小溪边,周铁柱赶紧抱着枯枝追了过去。
肖张宰杀完了兔子正在扒皮,随意的问:“兔子皮还要吗?”
白雪当然要,这东西能卖钱的,还特意说:“你能不能扒一个完整的皮。”
肖张笑了一下,倨傲道:“小瞧我。”
“没有没有,你能扒皮省了我动手。”白雪离开了溪口,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放下篓,就去搬石头。
周铁柱瞧见了赶紧放下木柴,“白雪我来,那么沉的你再砸了手。”
白雪拿了几块方砖大的石头,和周铁柱拿来的大块的石头摆成一尺见宽的对立面,中间架空着木柴,憋了一会儿烟后点着,小火苗噼里啪啦的着着。
周铁柱看着火光对面的白雪,心神犹如湖水般荡漾起来。他们两个是一个村儿的,自小一起长大,按理说该是很亲近的。从前不懂情,竟是从未注意过。
白雪神经大条,对于视线处于一种漠不关心的状态,毕竟周铁柱不会偷她的钱袋子。她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看看兔子好没好。”
“还是我去吧。”周铁柱展现着自己的勤快,希望能得到白雪的另眼相看。
肖张岂能如他意,一个错身躲开了他,将扒好清洗干净的兔子递给了白雪。
周铁柱看了一眼,不赞同的说:“这狰狞的样子你再吓着她。”
肖张挑眉看他,“她杀个兔子都敢,会怕个兔子头?”
周铁柱道:“那是因为她没人保护,逼不得已才做的。”说着,拍了拍自己算是有力的胸膛,昭示者自己是那个能保护的人。
肖张冷笑,瞧着对方并不魁梧的身材道:“她虎口夺食都没哆嗦,你就别一厢情愿的想了。”
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战火升级,剑拔弩张起来。
“你俩干什么呢?我的架子都做好了。”白雪有些不耐烦,伸手接过肖张的兔子,把一把花椒塞了进去,然后抖动着一个香囊一样的东西,不断把材料撒在兔子上,然后反复的揉搓。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就看着,偶尔会看,向彼此视线碰撞在空中迸发出一阵激烈的火花。
白雪认真做着兔子烧烤前的“按摩”,头也不抬的说:“你两谁给我弄四个木棍,要去皮削干净,一头尖尖的。”
“你要固定兔子吗?”肖张问了一句却没挪步。
周铁柱没问也没动。
白雪有些心烦,反问:“还想不想吃我烤的兔子?”
两个人用眼神扫着彼此,都你一步我一步的往后走,然后快速的去找东西。
白雪摇了摇头,青春期的少年就是躁动不安,凡事都想争相出头。
她拿着兔子到了火堆旁,拿出了装着调料的木盒,这还是拿澡盆的时候她让大壮给雕的,将混合好的材料装进盒中,用起来很方便。
反复揉搓的兔子已经进味,肖张和周铁柱也很快的回来,不过手里的东西却不一样。
肖张拿的有他自己手臂粗细,没有来得及削皮,只是削了个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