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直视着她,“舅娘,我和我娘可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你为何要诬陷我?你家的弟弟我也应该称呼一声舅舅,他为何深更半夜拿刀撬我家的门,究竟要干什么?”
小偷小摸不会拿着刀,除非是有别的心思。
其实这把惹出事情杀了人的刀,主要怪陈大。
林三花找到他的弟弟,蝇营狗苟的人一拍即合,钱没抢到先说了分赃的事。
陈大也说了地址,还嘱咐了一句白雪不好对付,让这个人带刀。
林三花听问,一个飞扑过去,伸手去挠她,破口大骂:“小贱人,你还好意思叫舅舅,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就这么被你害死了,以后可怎么活。”
白雪跪在她旁边,在她张牙舞爪打来的时候,只是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脸,身上挨了两拳头。
她顺势倒在了地上,免得再被拳打脚踢。
衙役不是死的,过去拦着林三花,呵斥道:“你在闹腾,直接给你轰出去。”
林三花没有打够,恶狠狠的盯着白雪,“我让你给我弟弟偿命。”
县太爷看着她闹腾并没有及时的拍惊堂木,反而看了一下白雪的反应。应该是比普通的小姑娘聪慧一些,首先护住了脸,下意识的做个防范的动作,而不是反击,应该不会武功。
他看清这一切,道:“陈大夫妇,你们说弟弟死在了白雪的手里,可是这个人我们有目共睹,她不具备杀人的能力,如果你们一意认为她杀人,可还有什么有利的证据?”
县太爷这么一问,陈大着急:“大人,有件事情我有所隐瞒,可是现在为了给妻弟报仇,我顾不得脸面,只能大义灭亲。”
白雪冷冷的看着他,“何曾有亲,何为亲。”
县太爷道:“此话怎么说?”
白雪神情黯然,“我娘是陈家的童养媳,在被抛弃之后被我爹聘娶回家,所以说有亲,是念在多年的抚养之恩,说无亲,是此时此刻被大义灭亲。”
这话一说底下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明白,要是真的是亲娘舅,怎么会为了一个妻弟来告外甥女儿的状。
于是百姓就有议论,“这样的舅舅还给他买肉吃,都不如喂狗了。”
陈大听着恼怒,也不管是不是大堂之上,直接怒怼:“你们知道什么?这小丫头和他娘特别歹毒,我先前去过他家接我那妹子,结果在村外的时候被下了毒,要不是我命大,现在都不可能活着。”
白雪不言语,迅速在脑内想着对策。
陈大就道:“大人,你看她不说话是默认了吧?”
那县令看着白雪,“他说的是事实吗?”
他紧紧的盯着白雪看,如果说先前想不通一个小姑娘如何杀死那么一个壮汉,那么现在他似乎觉得有一种可能,是不是中毒了?
白雪抬头就看到县令那种质疑的眼神,面不改色心不跳:“大人,我不说话不是默认,而是陈大扭曲事实。”
现在她舅舅也不叫,直呼其名。
陈大怒目圆睁,“对,我喝了你娘下的蘑菇汤的毒,是你往我嘴里灌鸟粪,你让我说出这恶心的事实,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