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抓的东西,所以他的脸一直是扬着看目标的,此时全身趴在地上,下巴也是垫着往前看。
白雪打着灯笼照着他的脸,仔细回想着集市上可曾见过这个人,可脑海在仔细的搜索之后,并不能做下完全的判断。
陈三娘挪动着身子靠了过来,在看与不看纠结当中放下了手,惊讶的叫道:“雪儿,这是你舅妈的弟弟,我回娘家时见过他。”
白雪一听这个立马咬牙切齿,“林三花。”
陈三娘准确无误判断出这个人,也不那么害怕了。和白雪再次回屋的时候,主动说道:“你舅妈这是眼红咱们家,让他弟弟来做贼的,回头上了衙门见了老爷,我一定说说她这狼心狗肺的心思。”
白雪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娘,现在我就去找村长,这件事情咱们得通过他,把话说明白之后再他的上报,事实真相不能被掩盖,那就是他到咱家来偷窃,自己害死了自己。”
陈三娘同意,“我去找村长。”
白雪道:“娘你别急,我们把可能发生的事说一下。”
陈三娘坐了下来,“雪儿,如果要是坐牢或者抵命,娘来。”
白雪很感动,苦笑了一下,“我想还不至于,最坏的事也就是可能搭上这个家。那么请你放心,我日后必然会挣回来。”
陈三娘点头,“雪儿,娘相信你,你也让娘放心。”
她说着话,眼睛溜过白云和白羊,说:“当年这个林土对娘就居心叵测,只是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她不敢来为非作歹,如今定是我那嫂子窜弄的,所以这个恨我要解。”
她望望放亮的天,放下了白羊走了出去。
白雪没动,知道陈三娘下了决心保护他们。
村长来的很快,一路上陈三娘已经说明了情况,所以他来了先看尸体。
纠结着自伤还是他伤?看了半天他也没看明白。
白雪觉得他忽略了重要的问题,所以直接把人领到了门口,让他们看门拴上的刀痕。
村长瞧着,的确和扎死男人身上的刀刃很像。
他正琢磨着的时候,有个邻居就说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还是这里边有点啥事吧?”
陈三娘寡妇的身份,总是让人怀疑,这是她招来的野汉子。
陈三娘早就知道有这样的言论,她只问着村长,“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村长叹息了一下,他也很同情这寡妇母女,但杀了人的事情他帮不了,说:“这件事情我得上报县里,至于你是不是无辜的,还得青天大老爷来判断。”
陈三娘就知道会这样,看着老周去安排儿子去上报县里,她抓紧机会抱起了白羊。
白雪看着她忧心忡忡,问村长:“我娘家里还有吃奶的孩子,而整件事情也是我主张吓走他,我能上县衙么?”
村长看着白雪突然想起来,法律对孩子总是有一些宽容之处,如果真是这人来冒犯他家,哪怕是失手打死,罪责也会比大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