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捂着脚在地上撒泼,像个坐地炮。
“林氏,我孩子没爹,你就不能行行好,欺负我这孤儿寡女的孩子,你也不怕被雷劈。”陈三娘看着她的做作,气的诅咒她。
“你那孩子才会被雷劈,小小年纪便害人,我要让街坊四邻都知道这是个小毒妇。”林氏说着话,继续喊,把没有下地的人都喊来了,一个个的也是没事儿,看着热闹。
“你们这是干啥,街坊四邻的住着,怎么还越吵越升级?”
宋婆子刚好到西头来洗两件衣服,就遇上了这点事儿。
“哎呦大姐唉,你来给我评评理。这前些日子我手疼的慌,却原来是她家的小妖精作怪,今儿个被我逮个正着,还用砍柴刀威胁我不能说。
我气不过说她几句陈三娘还护着。仗着肚子大,我不敢给她怎么着,领着孩子来打我。”
陈三娘脸都气白了,只是一句话,“你胡说。”
倒在地上的时候,林氏自己抓散了头发,这会儿捋着掉下来的头发,“大家看看吧,头发都给我扯掉了。”
“我们都没碰过。”陈三娘被动的跟在后边说。
“这邻里之间要和睦,哪能动手打架呢,三娘,何况你还是个孕妇,这要是动了胎可怎么好。”
不知所以的宋婆子还以为林氏说的是真的。
“婶子不是这么回事儿,她抢我们的柴,自己扎到了手。”白雪知道,对方在一点点给她冠上恶名,一旦她真的被惯上了这个名,自己不在乎,可是陈三娘会忧虑。
“是你捆绑的不结实,不然我还发现不了这猫腻儿呢。”林氏歪理邪说,“你还拿了刀对我,这都是证据。”
她指着白雪藏着的砍柴刀。
大家都看了过去。
“把刀给我。”林氏用命令的语气说着白雪,也是想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小孩子一定害怕心慌。
白雪心里冷冷一笑,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但话语清晰:“诸位叔叔伯伯爷爷奶奶请你们评评理。我领着弟弟上山去砍柴,身边怎么可能会没砍柴刀呢?我和弟弟好不容易砍了一堆柴火,婶子非得要跟我借,我和弟弟累得都要吐血了,家里还等着柴火做饭呢,哪能借呀?婶子你就大发脾气,还动手打我。”
她将自己的衣服挽了起来,露出了红肿的手臂。
陈三娘赶紧把她的衣服放下来:“都是大姑娘了,不能露手臂。”
林氏也没想到,白雪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居然直接将袖子给挽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庭广众之下还敢露胳膊。”
白雪哭着说:“那咋办呀?让您打死我,还让您往我身上泼脏水吗?婶子,您专挑肩膀大腿抽,我都要被您打死了,您是不是觉得我家没男人顶门户,就可以随便欺负,打死了也没人给我收尸。我娘怀着孕,你拿棍子抽她,是想一尸两命,把我全家都弄死吗?”
“你最好是死了。”林氏诅咒她,那陈三娘就像撅了嘴的葫芦,偏偏生了这么一个巧舌如簧的女儿。
“你死我姐都不死。”白云就是一个有些傻的孩子,但是他知道姐姐活着有多重要。他就像一只小老虎,故作凶狠又一点力度都没有。
“哎呀,这小孩子都知道你这话不好听,一个村里出来的姐妹,就不能相互帮衬么?”宋婆子仗着自己家里的是村长,平时在妇女堆里也有一定的威信,不偏不颇的各说了她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