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电视,无神地换着频道,最后停在一个年代剧上,她冷眼瞧着被抢婚的女主转眼因为吊桥效应而爱上了破坏她婚礼的贼寇,一边等待着酒精来欺骗大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等到舌头发僵,头都开始疼了,思绪却还是很清醒。
“戴套。”
这是她知道阿九的来意后说的唯一一句话。
阿九无意为难她,也不喜欢任人摆布的木偶人,只是周广陵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王照安轻信男人,被辜负了,然后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继续被人操弄。一根嫩藤攀不上任何枝条,被人轻而易举地踩进泥里,一脚又一脚。
王照安拿过遥控器,关了灯。
被插入这件事于她而言已经像穿衣吃饭一样平常,只是对于阿九,她既把他看成透明人,又在心里存着很深的芥蒂。不只是因为当初学校招生日,他假意和善地骗她带路,更因为他跟在周广陵身边,默默无闻,却无处不在,就像从周广陵身上分离出来的一个影子。任何事情沾了周广陵的边,都格外让她恶心。
同一个姿势维持了太久,除了临近高潮时的快感之外,其他时候难免无聊。阿九不需要她来迎合,她也不想跟阿九说话,索性岔着两腿,随着他的节奏,想了一篇课本上的文言文默背着。有了这个方法,熬过去就容易多了。
黑暗里,王照安为自己的无奈和机智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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