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还是王宽正的女儿。
她今天的出现着实让他情绪波动不小,不仅因为她的话、她的情绪,也因为他自己对现状感到无所适从。
他出过明枪,也放过暗箭,从来都是操刀必割,落棋无悔。但是一边想要一个女人,一边派人围猎她父亲,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做。陌生的事情很难让人得心应手。
幸而他努力牵住一丝理智,说明利害关系,把自己择得非常干净。
无论多不顺手,既然做了,他就要做下去。他再如何对她有兴趣,也不能让她割漏他早就撒好的渔网,或是被她引诱着将网剪破。一旦没能一鼓作气拉下高家,叶家可能会出大乱子。哪怕不是叶家,也是他自己。
“阿九——”周广陵默默喝了两杯,朝客房里喊了一声,阿九这才出来向他报告邮件事项。
“先等一下,”周广陵说,“明天让大齐把王照安送回封闭营,绑也要绑回去。”
另一边,34层的副卧房间里,王照安换了个卫生巾出来,又吞下两片布洛芬后,在地毯上做起开合跳。
前一晚上没有睡好,白天又是在中介之间奔走,又是去医院接受宣判,晚上还若无其事地往返老家,她的体力有些不够。
一开始还有手臂开合,慢慢变成只有腿在开合,到最后只剩下跳。
王照安在大学修过一门关于生理卫生的通选课。有一节讲座专门介绍女性孕期常识,教授提到过一些孕早期流产案例,讲先兆流产如何变为难免流产。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把先兆变为难免,等周广陵知道了,就算他有万分之一被繁殖欲冲昏头脑的可能,想要留下这个东西,他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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