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白疼了一场。受过惊吓,流过血,孕囊安然无恙。
医生说着同样的话,王照安做着同样痴傻麻木的表情。
叶离离听到“先兆流产”时转身叫阿九跟她出去,王照安听到身后诊室门砰得一摔,吓得脊背挺了挺直。
周广陵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她不说疼,他也忘了松开。
“我是来例假了呀,虽然迟了一个星期,这不是来了吗。”王照安说。
医生无奈又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各项指标的含义。
第一次去医院时,她木然地任医生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像中学时上数学课一样,老师说什么都听着,听不懂也张不开口问。
待结成块的思绪一点点松动,王照安才开始有跟医生说话的想法,一半为了自己的疑惑,一半说给周广陵听。
“可是我吃过药的,当晚就吃了。”
“紧急避孕药有一定的失败率。”
“吃了药还怀孕,是不是胚胎就不好了?”王照安问。
医生说,“避孕药的作用是全或无,这个不影响的。”
“那为什么会流产…今晚遇到点事情,情绪波动有些大,这个有关系吗…”
“可能会有影响。”医生说,“胚胎质量更重要。胚胎不好的话,流产是自然现象,不算坏事。”
王照安重重点头,下巴上挂着的泪水甩到胸口皮肤上又一路滑了下去,稍显冰凉。
诊室里沉默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