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早已结束,周广陵沉默地坐着,偶尔抿一口酒。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刚才的亲密纠缠。之前几次,王照安没有本钱还要坚持孤傲清高,哪怕在他的挑逗下身娇体软,也从不迎合。可是今天不一样,她的身体是热的,眼神也是热的。
或许也不是因为身体,起码不完全是。
论身材,王照安的x确实让他喜欢,可是这并不是她的功劳,因为任何丰满浑圆而不夸张的乳房他都喜欢。
论长相,她不如唐甜甜五官华丽,让人过目难忘;也不像肖媛那样甜美清纯,和煦亲切。如果他先前不知道王照安这个人,那么哪怕她朝他迎面走过来,他看见了,也不会想停下再看第二眼。
火热的身体他接触过许多具,或主动或羞怯,或清瘦或丰满。
女人是他的必需品,既必需,又司空见惯。
而他内心里早已萌生的从未示人的欲望,却长年累月地撕裂着,成为难填的沟壑。
仍在副卧的王照安清理干净了身体,趴在门口听听动静,外面寂静无声。
她穿好衣服,拿起藏刀走了出去。
“哪儿去?”黑暗里的人沉沉问道。
“有事想和你说。”她把藏刀轻轻放到角几上,“别试探我了。你的东西还是收好吧。”
王照安坐下来,摸黑给自己倒了约莫半杯酒。旁边还有一只杯子,是周广陵的。
她握着杯子灌了一大口,心里一遍一遍排练着想要说的话。
一来,今天没有对王宽正坦白,算她“失约”,她想知道自己奴颜婢膝的承欢能不能相抵。二来,今天是肖媛的祭日,他却只字未提,总让人觉得像雷雨到来之前的极端压抑,只有先把雷引下来,才能略微安心。
客厅里没有亮一盏灯,窗帘厚重地盖着窗户,只有烟头的火光跳动着,一亮一灭。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他的轮廓。周广陵抄着胳膊坐在沙发一角。
他从沙发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来。
她等着他亮牌,原来是最差的一张。
王照安神色悲戚,问道:“我能不能发两条语音信息?不求救,只是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