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察觉到他的意图,神色屈辱,如坐针毡,向一边挪了挪,周广陵也横跨一步,重又站到她面前。他伸手抚过她略微潮湿的头发,略过她的下颌,最后将拇指落在她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我是万人骑的贱货婊子,早被人玩烂了,你可得离我远点,别跟那些嫖客一样,但凡见个女人就像苍蝇似的凑过来!”她知道,自己越反抗,周广陵越要驯服她。
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双手捧住她的脸,强行让她朝着自己的下腹靠近。王照安不断扭动,挣扎之间右手够到了角几上的玻璃花瓶。她扒住花瓶一角,朝地上重重砸下去,菱纹花瓶顿时化为碎片散落一地。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拣起一片玻璃,将玻璃尖对准周广陵,嘶吼道:“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王照安怒气冲天,而周广陵神色悠闲地在她对面坐下,“首先不说你有没有杀人的本事,就算你能杀了我,也没法活着出这栋楼。”
“我能杀了你,就能杀了你那两个小喽啰!”
周广陵大笑出来,“那二十个呢?五十个呢?一百个呢?”他伸出手从她手里接过玻璃片丢尽垃圾桶,满意地瞧着她一脸颓然。他拉过她的手腕,她随着他的力道跪在他双腿之间,终于还是仰着头望着他。
她的手被牵着,最终放在西裤的扣子上。她太清楚他当前的要求,但她心里依然不想就这样认输,就这样真正像个妓女、像个奴隶一样跪在他面前,主动地为他做这样的事。
前半夜被强迫,她可以说是因为自己被绑缚,所以无论陪那两个男人怎么做,都是她强烈的求生欲在保护自己。而现在,他就懒懒地坐在面前,等着她主动服务。
她想杀了他,可是刚才探过他的口风,大约整栋楼的安保都是他手下的人,不要说走出这栋楼,她恐怕在出这个房间的一刻就能被打成筛子。
而如果服从,又让她实在恶心。周广陵不是萍水相逢的嫖客,皮肉交合之后一拍两散。他是因为肖媛才折磨她的身体,她害怕自己的服从会成为自己认罪的符号,在王宽正之外,又增添了肖媛的阴影,她迟早要疯掉。
如果服从,她会疯;如果不从,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