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的沅芷被楚弋舟用一张浴巾裹严实安置在床上,同吹风机一起取来的还有一副单足脚铐。
还是要拴住我啊。沅芷没表现出抗拒,很自然地伸出一只脚踩在楚弋舟的大腿上,看着面前男人沉默地俯下身子,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修长的手指划过小腿,最终停留在纤细的脚踝上,将金属制成的足铐扣紧。
沅芷心想,真是糟糕的性癖。
锁链的另一头就放在楚弋舟手边,随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就算沅芷逃跑,他也能轻松将她扯回来。
看着自己脚上的链子,沅芷歪着头回身跟楚弋舟聊天:你还记不记得雪雪?
正在给她擦头发的楚弋舟垂眸:那只葵花鹦鹉?
对,沅芷晃了晃自己的脚说,先生嫌雪雪太野,就给它上了链子。
曾经楚宗礼的朋友送给他一只很聪明的葵花鹦鹉,通t雪白的羽毛,名字就叫雪雪。老头不怎么感冒,倒是沅芷很喜欢,许它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时常落在人的肩头聊天。
雪雪是个话唠,不但和沅芷聊,也和佣人们聊。来楚宅不过几日,就跟全家上下都打得火热。
有次楚弋舟难得回趟楚宅,它迎上去学沅芷的声音跟他打招呼:弋舟!弋舟!
男人看见从天而降的大白鸟嘴里讲着继母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转眼看见从楼上追下来的沅芷才回过神。
年轻的继母脸上带着惹人的红晕,从他肩头渡来那只自来熟的鸟:别怕呀,弋舟,这是雪雪。
楚弋舟回想起那个小家伙,眼里多了一点柔情:后来没看见它了,是送给别人了吗?
沅芷摇摇头:雪雪死了。
有一日沅芷回家,看见鸟架上半截碎掉的铁链,心生不安去问楚宗礼,老男人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说:聪明的鹦鹉总有很多小心思,看窗外蹦跳的燕子心里喜欢,就啄碎了铁链飞走了。
沅芷信以为真,唏嘘许多日。直到后来偶然见园丁珂叔在花园g过,挖出几片灰败的羽毛。
老园丁说,家里医生来时交代病情的几句话被雪雪听会了,它念叨了几句癌症,惹先生动了怒,也因此没了命。
珂叔把羽毛重新埋好,又恳求沅芷:小夫人,先生得病的消息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沅芷没有再去追究鸟儿的死因,也在很久之后,假装无意从医生那里了解了楚宗礼的病情。她在这个时间差内,哄着楚宗礼给了自己淘沙全部的股份和经营权。
发顶蓦然多了一丝温暖的气息,楚弋舟的亲吻落在沅芷的发旋中。
男人感受到了女人情绪的低落,于是生y地岔开了话题:头发卷着梳不开,抽空去拉直吧。
沅芷叹了口气说:你果然还是喜欢直发。
楚弋舟摇摇头:你眉毛淡,直发更适合你。
身后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风声盖过了女人清浅的叹息:
无所谓适不适合的……你要求的我会去做,毕竟我说了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的。
男人耳尖听到了这话试图反驳,最终薄唇张了又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灵活的手指穿过女人的长发,指尖打着弯将卷翘的发丝吹得蓬松且不失规整。他没有说的是女人的发丝太软太细,再昂贵的烫染也会伤害到她的小脑瓜。
……那就按我的吩咐来。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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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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