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师千万不要有此想法,您该想想,如今您也同我一样,回归乡野田园,做个自在农夫,岂不是祸中得福?那些官场中浮沉的人们,正身处祸中,还不自知呢!我们身为有福之人,难道还不该珍惜吗?”
韩英悲愤得散了光彩的眼睛,突然又汇聚起光芒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司马佳,的确从那双眼中看到了宁静和满足,不由得心中一震。
“你,说得对……”韩英道,“我能够平安回到家乡,已经是福了。”
“老师,学生不是说老师该庆幸这个,”得到了韩英的承认,司马佳竟有些惶恐,“我是说,在乡间,也有乡间的好处,可躬耕鄙野,更可吟啸田园,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明白,我明白,”韩英示意他不用解释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今日竟然这样相逢,也是缘分,不是每个学生,都能看到我一身全湿,这般狼狈的模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韩英笑得轻松,司马佳才放心下来,招呼孙妈进来,去寻几件宽敞的衣裳给韩英换上,又派马四去韩英说的地址给韩家人报个平安,留韩英住了一夜,第二天亲自送回圩村。
经历过韩英这事后,司马佳更加坦然,甚至连司马清的学业也不怎么狠逼了,司马清便能得空出去偷懒贪玩,司马佳虽还担心着他会不会控制不住突然变身,但看了几次也都正常得很,便想这变身想必也不常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也就是这一放之下,出了件事情。
虺圆满自从听过司马佳说韩英的事情,便想到:“去年闹白蟾,是不是正是天子失职,开始排挤忠臣的时候?所以上天降下罪来,使白蟾为害人间?”
司马佳虽惊讶,但细想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虺圆满还说:“既然这样,那上天的降罪也许还不止白蟾,兴许还有别的。”
“你是指今年的旱情?”司马佳一听,便知虺圆满有所指。今年雨水稀少,地里干得快要不能长庄稼,村民们把喝的水都省了灌进田里,也还是救不了急。村民们想不出原因,只好乱猜是不是龙王不高兴了?还商量着在瀹山上修一个龙王小庙,奉些供养,让龙王体恤灾情,降些雨水。
虺圆满也不十分确定这旱情就与皇帝有关,便道:“我只是一猜。龙是最慈悲的,怎么会这么些天不降雨呢?会不会是有别的缘由?这一想就想多了。”
“不管你猜的对不对,我们如今都没有办法,”司马佳道,“该好好想想,怎么把这难关度过去才行。”
“百姓嘛,自然是没办法了,”一向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虺圆满,不知什么时候,面上也染了些忧愁,腰也有些微弯,把两手往腰间一叉,道,“虽然知道建庙也没什么用,我也不好打消他们的兴致,毕竟现在还有个盼头,还有个念想,就是不知道建好后,要是再不降雨,百姓该怎么过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