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曾经,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可如今,那些沧桑似乎终成过往。
女子的衣衫渐渐被褪去,初一轻吻上青瓷的锁骨,柔声道:“你就是我的药。”
青瓷紧闭上双眼,睫毛不停的颤抖,完全沉浸在男人的温柔里。
青瓷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脸色绯红,沐寂北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青瓷的脸颊:“初一真是好本事。”
青瓷却在心理咒骂,简直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不,是流氓无赖,甩也甩不掉,赶又赶不走,撒泼耍横什么敢。
沐寂北看着青瓷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幸福,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如果她今日没有起这么晚,一定会发现,今日青瓷也是起晚了的,若非宫婢们的动静惊醒了她这练武之人,只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你去吧,我这也没什么事,不然初一指不定在背后要怎么骂我了。”沐寂北调笑道。
青瓷不肯走,沐寂北却是道:“你若是不去,回头我就给你们操办婚礼。”
青瓷这才不情愿的走了。
被安排在这明珠院的管事是尚嬷嬷,手下还有两名嬷嬷,四个姑姑和三十二名宫婢,外加太监二十六个。
不过太监早在第一天就被殷玖夜赶出了明珠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杂。
宫婢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只首饰,极尽奢华。
沐寂北只觉得实在是累赘,自己随意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带上了三根金钗便让她们退下了。
尚嬷嬷一边服侍沐寂北穿了一件象牙白的长裙,一边开口道:“主子,长公主今日在御花园宴请了众多夫人和小姐,派人传话说,若是您觉得无聊,便过去看看。”
沐寂北点点头道:“知道了。”
老太妃此举大抵是为了稳定朝中势力,毕竟当初不是所有人都会坚定不移的跟随沐正德,总有那么一些墙头草和临阵倒戈的人,心中不安。
所以,这个时候,后宫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这些人大抵都带着各家的宝贝进宫来送礼,攀谈之间打探些消息,若是老太妃将这东西收了,稍加安抚,她们的心便会安稳下来,若是刻意推脱,他们这心怕是就要吊上许久了。
因着现在沐正德没有后宫,所以这些事便都由老太妃代劳了。
沐寂北走出明珠院,想去看看沐正德,也不知他这皇帝做的可还舒坦?
尚嬷嬷一直跟在沐寂北身边,很稳重,话也不多,倒是让沐寂北十分满意。
“这永夜真是好命,先是被先皇封为郡主,如今她父亲做了皇帝,她又成了公主,日后她的夫君还是皇帝,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嘘,你小点声,你议论这些你不想活了。”
“怕什么,我祖母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姑姑,这遇上了永夜公主,她也得称我一声表姐。”
“你说笑吧,若是你祖母真是陛下的亲姑姑,就该被册封为大长公主才对。”
“这件事中另有隐情,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不过小时候我可是见过这个表妹,手段残忍,又放荡成性,整日里勾三搭四的,当初一个喜欢我的公子就险些被她勾去了魂,幸好本小姐魅力大,如今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勾引上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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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要大婚啦。啦啦啦,么么哒
这种乱嚼舌根的小蹄子,看北北不撕了她的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啊?
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齐聚西罗
“可是我瞧着太子殿下明明十分宠爱于她,怎么会真的如你所说的一般。”一名女子不解的开口。
那名自称是沐寂北表姐的人一脸的不甘道:“也不知她是使了什么妖法,才使得我们英明的太子殿下被迷的神魂颠倒,如今大婚在即,我真是不忍心看着太子往火坑里跳啊。”
沐寂北停下步子,站在花丛之后,目光落在了一群衣着光鲜的女子身上。
沐府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但是诚如之前所说,一个皇帝总是要提拔自己的亲戚,毕竟有着一层血缘关系,将他们的利益联系在一起,这远比一些所谓的衷心要来的可靠。
不过,也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升米恩,斗米仇。
意思就是说,当一个人饥饿难耐的时候,如果你救助她一升米,那么她会感激你的恩德,可是如果你给他一斗米,她却是会想,你有数十担的粮食,却只给她一升,不仅不在心中挂念你的恩德,反而会在心中记恨着你。
所以,看着如今这情况,这些人见着沐正德曾经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庶子,如今做了皇帝,不管当面是怎么恭敬和讨好,心中总是会有许多不服和轻视。
如今,沐正德刚刚登基,这些亲戚被晋升是必然的,否则怕有心人会刻意散播谣言,扬言沐正德背信弃义,或者是不守孝道。
即便是能堵住悠悠之口,可是却也按捺不住民心的猜疑,这对于尚不稳定的西罗来说,可决计不是一件好事。
沐寂北身边的尚嬷嬷没有开口,却是将那几名女子的容貌记了下来,至于那为首的因着自称是沐寂北的表姐,她便也不好插手。
沐寂北柔声开口道:“既然有人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若是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对不起她送给我的这好名声。”
尚嬷嬷垂首,没有说话,沐寂北却是走了出去。
沐寂北直接改了路线,走向了御花园。
远远的就能看见,御花园里,百花开的正盛,各色的牡丹最是耀眼,还有成片的波斯菊和芍药,虫蝶在花间飞舞,怪石嶙峋,流觞曲水,飘扬着淡淡的丝竹声,十分惬意。
沐寂北刚要卖出步子,却是听见身后的一人开口道:“站住!”
沐寂北转过头,却是笑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自称她表姐的女子。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这宫中随意行走!”这女子将沐寂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着她姿容绝色,一时间生出一种浓浓的嫉妒。
“怎么,表姐刚才还提到我,如今我站在表姐面前,表姐却不认得我?”沐寂北笑道。
刘紫儿心头一跳,却是再次将沐寂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可是听祖母说,这当上公主好气派的,十几名宫婢前呼后拥,一身华服缀满珠玉,满头琳琅熠熠生辉。
可是如今这女子,却是一身象牙白,看不出质地的好坏,样式也并非时下最新,头上不过三根金钗,身旁只跟了一个老妇,怎么可能是公主?刘紫儿只把面前的沐寂北当做了是和她攀扯关系的官家小姐,或者是什么远房亲戚。
当刘紫儿的目光看向沐寂北手腕红的似血的镯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原来是表妹啊!多年不见,想不到表妹竟然出落的都这般漂亮了!”刘紫儿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切的迎了上去。沐寂北浅笑道:“是啊,多年不见表姐,表姐也越发的标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