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蓉的面色苍白又憔悴,美的令人心碎。
唯一仍旧焕发光彩的,是她那一双眼睛。
黄蓉的眼睛还是那么灵动,那么明亮。
王道一俯身轻轻抱住了她,她依然看着她,她道:“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黄蓉的眼角淌下晶莹的泪滴。
她的眼中闪着光,那是喜悦的光吗?
看着她眼里的光,王道一温柔的笑了,她把她眼角的泪水擦干,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道:“我看了你的信,名字取的很好听。”
黄蓉也笑了,她的笑容很虚弱,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王道一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只觉万分心酸,她再凝视她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在她耳边一字一字道:
“蓉儿,从今往后,咱们一家,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事到如今,她终于有能力、有把握向心爱的人给出这句承诺了。
此情可流转,千载永不渝。
黄蓉的眼角又淌出泪来了。
王道一久久的抱着她,忽然,从隔壁别室走过来一个接生婆,才打破了氛围。接生婆见着王道一,喜道:“啊呀,王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啊!黄姑娘今日可是受了大苦头了!”
王道一直起身来,认出来人,立马感激道:“多谢各位出力了。”
她这时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好些别人在。
那接生婆笑道:“我们算什么,黄姑娘今天才是要折出半条命去。”
躺在床上的黄蓉没力气说话,她拿眼神示意接生婆,那接生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浑然当作没看见,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下去,把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事全部事无巨细的述说出来。
王道一听着接生婆的话,只觉心肝都痛得发颤,她只知道黄蓉生了孩子,忽必烈派人来这里讨要亲笔信,却想不到,当时的情形竟是那般惨烈!
末了,那接生婆颇为担忧的望了一眼床上的黄蓉,又道:“张大夫说,若是调理不当,可能要落病根。”
王道一一听更惊,“什么?病根?……张大夫人呢?”
这时门帘忽然又掀开,进来一个老者,正是张大夫,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孩儿,却是龙儿。
“龙儿。”王道一叫了她一声。
龙儿见师父回来,目露欣喜,立马走过来。
张大夫手里端一碗药,说道:“这孩子真孝顺,听说老夫要给她师娘煎药,执意跟着去。”
产房里其实是不宜进男宾的,但黄蓉情况危急,医治要紧,大家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他把药端给接生婆,自己仍站在门边,朝黄蓉脸上遥望一眼,皱了皱眉头。
王道一赶忙上前道:“张大夫,她身子到底如何了,要不要切脉。”
王道一自己也懂一点岐黄之术,但与人家专业的名医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张大夫听她这般说,拱拱手,道:“那就先失礼了。”然后朝黄蓉床边走去。
王道一从被中拿出黄蓉一只手来,扶着叫他诊脉。
张大夫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半晌后,站起身来,还退到门口站着。
王道一赶紧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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