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的比较糊,大概拍照的姑娘当时在人墙里也是东倒西歪,呈现出来的全是抖动镜头。但也就是这种低质量糊照,反倒有种暧昧的美妙在里面。
许尧臣往下翻评论,不得不说,有点意思。
没想到现在雇保镖都得看脸了,这让我们普通人可咋活。
侧脸杀,绝绝子。
哥哥流畅的下颌线直接在我心田里扎根了。
每到这时候,都恨自己语文没学好。
艹,帅!
妈呀,这一身西装太杀我了。
对不起沉着cp,我想站一秒邪教。
臣,你不对劲,你在他怀里好自然。
废话,保镖是干啥的。
贵圈可真行,三十八线都有保镖了。
对啊,就是怕你这种阴阳怪气的人才雇保镖。
突然想磕私人保镖攻大明星受,有太太搞同人咩?
邪教圈地自萌好么,沉着兄弟官配,永不拆。
翻了会儿,评论大差不差,把许尧臣给看困了。临闭眼前,他手欠,把厉扬特别像保镖的几张给存下来了。
他订了个表,二十分钟,把手机往厉扬脑袋边一搁,自己枕着靠垫也睡了。
厉扬是被闹钟叫醒的,那闹钟声音贼大,唱着东方红,一身正气,吓得他一个激灵把手机扔出去了。
他搓把脸坐起来,缓过神,正想捡手机,就听旁边迷迷糊糊的声音道:“赔我手机。”
厉扬弯身捡起来,往他怀里一放,“好着呢,没坏。”
许尧臣又把眼闭上了,“抠门。”
“起来,一会儿落枕了,”厉扬把他脑袋下靠垫撤了,拽着人起来,“进屋去床上睡,我得走了。”
许尧臣没睡实,犯起床气,抬脚就踢他,“别动我,就在这儿睡,困呢。”
厉扬弓腰托着他,看了他几秒,也不惯他,手一松,许尧臣啪嗒摔回沙发上——这回是真摔醒了。
他歪着脑袋盯着厉扬,“知道你有新欢了,我也没说什么不是,怎么,您要把我摔傻了才甩我么。”
厉扬眉一皱,“说什么混话呢。”
许尧臣换个姿势靠着,眼里的光很媚,却又冷,“咱俩又不是谈感情的,把话挑明了说呗,你看呢?”
厉扬咂摸了一番,没懂,以为他在胡闹,“没功夫跟你扯淡,要没睡醒就接着睡,睡醒了就起来干点正事,别跟着顾玉琢整天瞎混,好好的脑子给混没了。”他起身去拿了外套,边穿边自说自话道,“过阵子我能空出几天休个假,你要是不忙,我们去一趟三亚。”
许尧臣抛出去的话都没落地,连一点儿回音都没,仿佛在厉扬耳边只是过了一缕风。他看着这个男人,失去了再开口的兴趣,他挥一挥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兀自翻个身,继续睡了。
第15章
厉扬休假前一天,助理吴曈拎进办公室一个扎眼的大果篮,比探病那种高级些,但看上去依旧充满了住院部的气质。
厉扬扫了一眼,“干嘛这是,咒我呢?”
吴曈把果篮放下了,顺势给他老板拆了根香蕉出来,“上回赵总托您给引荐那小孩嘛,听说顺利进组了,这就算出道啦。这不,叫人给送的谢礼。”
厉扬打量着,心说真稀罕,自打他坐上这位置,除了许尧臣那不开眼的,还真没人送过这档次的礼。
想起许尧臣,厉扬又蓦地想到一件事。
“诶,吴曈,你等会儿。”
吴曈站住了,“啥事儿?”
厉扬锁着眉,仔细地回想,“你说的那小孩,长什么样?”
“瘦瘦高高啊,挺白净,非要说的话,五官有点像臣哥,但没臣哥好看。”吴曈怪纳闷,“咋的了?”
厉扬摇摇手,示意没事——这丢人事他说不出口。
吴曈人精一样,知道是碰着老板隐私了,当即把话头一收,“拿您还有啥吩咐吗?”
“没了,出去吧。”吴曈刚要拉门,又让厉扬叫住,“去订个古老师的私房菜,送到澜庭。”
吴曈一躬身,“得令。”
许尧臣爱吃古老师的私房菜,馋的要命,可自打知道古老师以来,也就吃过两回。这一来,老古脾气怪,不好约,二来他对自己比较抠门,不想把万八千的花吃上,觉得那纯粹是让钱烧着屁股了。
所以吴曈拎着两个保温包过来时候,许尧臣很惊讶。
“臣哥,您趁热吃,别等老板。他有应酬,说晚点儿回来。”吴曈站在门外把东西递进来,“我就不进了,李师傅还在楼下等呢。”
许尧臣简直莫名其妙,他有一个礼拜没见厉扬了,中间还录了一期二十五小时,机器拆了又装,他都替节目组觉得麻烦。而厉扬自打那天把他当枕头睡了一觉后,就开始忙得脚打后脑勺,他具体忙什么,许尧臣不清楚也不关心,反正他赚的每一分钱都与自己无关。
古老师的外带很有特点,保温包里面是竹质的提篮餐盒,相当讲究。
一层层揭开,熏鱼、酱鸭、豆筋烧白菜,酿四宝、棋子烧肉、龙骨杂菌汤,香味满溢,许尧臣忍不住地咽口水。
碗碟摆妥,他刚夹了一块酱鸭,手机响了,到嘴的鸭子愣是没吃进去。视频邀请接通,顾玉琢的大脸盘子霎时占据了整个屏幕,角度非常死亡。
“嘎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