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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周末。
邱羽和邱翡到的时候,陆承舟正在大阳台上支烧烤架,顾孟从可视门铃里见到一个顶着摇滚爆炸头的男性alpha,一手提这些食材,一手抱着两瓶红酒,身后还站着一个手捧鲜花、气质不凡的女性omega。
“陆老贼,赶紧开门!”
顾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邱羽是在喊陆承舟,伸手按了开锁。
“嫂子!”邱羽刚一出电梯,热情地扑向顾孟。
“别没轻没重的。”陆承舟突然出现,拽住邱羽的后领。
“嫂子不会怀上了吧?”邱羽只能想到这个答案,毕竟他对陆承舟在床上的勇猛一无所知。
“叫我顾孟就好。”顾孟有意岔开话题。
邱翡心领神会,将花束递给顾孟,温和道:“我是邱翡,很高兴见到你,顾孟。”
顾孟道谢,转头开始清洗花瓶,处理花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已然是家中主人。
透过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玻璃墙,能一眼望到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顾孟低着头,对花枝稍作修剪,光影在他身上裁剪出绰约的形状,看得向来粗枝大叶的邱羽也怔了片刻。
“陆承舟。”邱羽说,“我开始理解你了。”
陆承舟顺着邱羽的目光看过去,沉声道:“他是我的。”
“你想哪儿去了。”邱羽反应过来,“我只是觉得……算了,越描越黑。”
邱羽索性不再说下去,继续给烧烤架上的食材刷油。
“小羽是想说,顾孟就是那种氛围感美人。”邱翡端着小半杯红酒走过来,“不会第一眼惊为天人,但在日常生活里,举手投足间,总会显露出这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陆承舟看向邱翡,他知道邱翡话里有话。
“承舟,越是美的东西,越是伤人。顾孟的美,缥缈朦胧,你觉得抓不住,又疯狂地想据为己有,所以才会不安。”
陆承舟没有说话,他承认邱翡很会看人。
“当然,或许是因为他是个beta,你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像alpha和omega那样,进行永久性的标记,在生理层面上,也时时刻刻让你感到有危机。”邱翡叹了口气,“我知道怎么劝你都没用,你从小就太坚定自己想要的,哪怕是违抗自然规律。”
“哎呀,姐,你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邱羽受不了,“哪儿这么多长篇大论,我就是觉得顾孟腰细腿长,很好看嘛。”
顾孟正巧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尴尬地僵在原地,直到陆承舟走过去,接过果盘,搂住他的腰。
“别跟邱羽一般见识。”陆承舟将顾孟拉到桌边坐下,“他从小就口没遮拦。”
“我没生气,只是有些不太适应。”
陆承舟这才想起,顾孟似乎没有什么朋友,对于朋友间常有的亲密言谈缺乏认知。
“孟孟,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真的没事,你的朋友,都挺好的。”
顾孟并未介意,是以气氛很快融洽起来,而邱翡本就擅长沟通,又在S大兼任客座教授,便与顾孟闲谈。
“S大虽然不是承舟的母校,但他一直以鸿晟的名义提供了很多经济上的帮助。”邱翡观察着顾孟的神色,“他有告诉你原因吗?”
顾孟有些抵触邱翡的问题,却还是以摇头回应。
“他父母是在S大认识的,他母亲到S大做访问交流,陆叔叔当时还在S大念书,听了他母亲的讲座,爱慕心切,一路追到了欧洲,又被陆老爷子派人逮了回来。”
“后来呢?”顾孟难得好奇,关于陆承舟的神奇父亲,他实在有点儿惊讶。
“后来闹得差点儿登报断绝父子关系,到了以死相逼的程度,陆老爷子才心灰意冷地放陆叔叔离开。而陆叔叔就真的再也没回来过,所以外面都传言他已经死了。”邱翡看着顾孟的脸,“其实承舟和陆叔叔很像,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不会给自己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所以,顾孟,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吗?
“姐,你跟顾孟说什么呢?”
邱羽和陆承舟将烤好的食物端到桌上,打散了邱翡和顾孟的谈话。一切又恢复如常,邱羽忙着搜肠刮肚地讲陆承舟为数不多的少年糗事,陆承舟忙着让顾孟多吃两口,而顾孟和邱翡各有思量。
收到顾孟的邀约时,秦潜吓得一身冷汗,但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日式料理见面,小隔间私密性良好,顾孟将打印出来的资料推到秦潜面前。
“我想麻烦秦学长帮我看下这份免疫学报告。”
秦潜拿起资料,受检者信息空白,也没多问,专心研究,好半晌才开口:“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你也知道,信息素虽然是随着血液循环到达靶细胞而发挥作用,但本质上属于醇类物质,其本身不会影响到血红细胞上的抗原。但是这份报告里,明显是信息素激化了抗原反应,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个alpha应
', ' ')('该挺倒霉的,没办法使用任何现有的抑制剂,量稍微大点儿,就会因过敏而休克,甚至死亡。”
“那秦学长有什么建议吗?”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有另一种恰好合适的信息素,或者与信息素类似的物质,能够像酸碱中和反应一样,对受检者的信息素进行中和,形成有免疫抑制功能的拮抗剂,然后又恰恰好找到另外一种物质,能够像靶向药一样,载着拮抗剂精准地作用于大脑中的DNMA受体。”秦潜无奈地摇摇头,感慨,“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成功的概率也太低了,上哪儿去找这么多恰恰好。”
顾孟没有说话,低头笑着,笑容里带着悲哀,走向无可挣脱的命运的悲哀。
秦潜盯着顾孟看了片刻,心底一慌,像是预见了某种极不愿意接受的未来,便忍不住抓起顾孟的手,吓得顾孟浑身一颤,赶忙挣开。
“抱歉,我一时……”
“没事。”顾孟心里只觉得秦潜变得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多想,“突然拿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来麻烦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这样说就见外了。顾孟……”秦潜纠结一阵,还是问了出来,“是陆承舟吧?”
“是。”顾孟想了想,选择相信秦潜,“希望秦学长能帮我保密。”
“这是当然。”秦潜的心忽然变得很沉很沉,像吊了一只秤砣,“你一直放在心里,不肯跟人提起的那个人,也是他,对吗?”
秦潜曾不小心在顾孟的实验笔记旁看到几行德文诗,他并不认识德文,但直觉告诉他,那是几句关于爱情关于暗恋的诗。他见过陆承舟,又听舅舅说起过陆承舟的身世。
“还是希望学长能帮我保密。”
这是顾孟的回答。
老申在塞斯门口没接到顾孟,打电话问,才知道顾孟正和秦潜吃饭。本着拿钱尽忠的职业操守,老申赶忙报告陆承舟——您的瓜,啊不,您的夫人正在日料店和那个姓秦的alpha共进晚餐。
因知晓闻易去陆老爷子面前拿顾孟做文章,本就略感恼火的陆承舟,匆匆吩咐了工作,将车一路飙到日料店门口,正巧看到秦潜和顾孟抢着付账。
两人在收银台前拉拉扯扯,还没分清个胜负,陆承舟已走过来,刷了卡,买了单。
“陆总。”秦潜一见到陆承舟就天然地浑身不自在,“破费了。”
“秦先生客气。”陆承舟一把揽住顾孟的腰,“是我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家孟孟的照顾。”
顾孟尴尬地挣扎了一下,反倒让陆承舟搂得更紧。
“哪里哪里。”
秦潜觉得简直要命,顾孟搞上谁不好,怎么偏偏搞上陆承舟,但凡换一个人,他也……算了,别想了。
充满硫磺味的尴尬气氛中,双方友好告别,陆承舟将顾孟塞进车里,按在副驾座上一顿猛亲,弄得顾孟差点儿当场窒息。
“你又犯什么毛病!”
“还怪起我来了?”陆承舟笑着,轻轻捏了捏顾孟的脸,调侃道,“老公在外面辛苦赚钱,你倒好,跑来跟别的alpha吃饭。”
“我找秦学长有正经事。”
“那你跟他的正经事谈完了,是不是该谈咱们之间,不正经的事了?”
对于陆承舟在自己面前三句话不离下半身的语言风格,顾孟已逐渐免疫,甚至偶尔还会反击两句。
“你和我还有什么正经事可以聊吗?”
“当然有。”陆承舟踩下油门,“造小人儿难道不是正经事?”
顾孟懒得再搭理陆承舟,转头去看车窗外飞逝的城市灯火,他当然知道陆承舟要的不是孩子。以陆承舟的身份地位,真想要孩子,自然有omega排着队给他生,何至于到了三十多岁,还孤身一人。
可是,一个孩子又真的能证明什么吗?
“孟孟,你明天下午能请假吗?”
“干嘛?”
“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陆承舟面露担忧,“你最近脸色越来越差。”
“我没事。”
你少在床上折腾我,脸色自然就能好点儿,顾孟腹诽,没有开口说出来。
“至少让我安心。明天下午要是请不了假,那后天呢?总不能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吧。”
“陆承舟。”顾孟突然有些想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把塞斯整个买下来了?就算你想炒我鱿鱼,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但我们陆家有个光荣传统。”
“什么?”
“惧内。”
顾孟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灯光在他浅褐色的眼睛里流动,夜色亲吻他的眉梢。
这是陆承舟第一次见到顾孟这样的笑,心神荡漾,差点儿让车冲出高架桥护栏。
在电梯里,陆承舟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扯顾孟的衣服,鞋袜裤子衣服,从电梯门到客厅,散落了一路。
陆承舟将顾孟抱起,放到厨房的中岛台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激得顾孟浑身一紧,双腿向
', ' ')('内一收,夹住了陆承舟的腿。
“这么着急夹你老公?”陆承舟嘴上逗弄着顾孟,手还不忘伸进顾孟的股间,开拓欢愉之地的入口。
“陆承舟,你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不长嘴,怎么亲你?”陆承舟用嘴唇抚摸过顾孟的耳朵,“怎么咬你呢?”
一口咬进腺体,信息素作用下,顾孟的下体开始泛滥,陆承舟似乎也在数次性爱中意识到自己信息素的作用,更是频繁地将信息素注入顾孟的身体里,尽管存留不住。
顾孟在陆承舟手中,逐渐柔软、沸腾,发出气短的呻吟,听得陆承舟再也控制不住,近乎暴力地捅入顾孟体内。
短暂的疼痛,然后是几下缓几下急,几下轻几下重的冲刺,龟头每次都精准地擦过敏感点,磨得顾孟像发春的母猫般叫唤。
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几支新鲜饱满的芍药,朱砂红,暖黄色的射灯将花枝投影在顾孟赤裸白皙的背上,陆承舟的手还在脊背上一寸寸感受皮肤的颤栗,像是野兽巡视领地。
顾孟整个身体都融化在陆承舟身上,包裹陆承舟,被陆承舟刺入、贯穿,任由陆承舟揉搓。
淫液从肉体相连的地方,滴落在大理石台面上,拉出银白的丝线。
肉体拍打肉体,喘息、呻吟、叫喊,以至承受不住过度的快感而哭泣。
陆承舟舔去顾孟的眼泪,微微发咸,逗弄顾孟的阴茎,让顾孟射在自己手上,尝了尝手上的精液,微微腥甜。
此刻,陆承舟拥有顾孟的一切声音,一切味道,然后在顾孟的默许下闯进生殖腔,宣布对顾孟的占有与臣服。
落地玻璃窗外如钩的月亮爬上天心,又从天心滑落。
陆承舟灌满了顾孟,仍不舍得放开,抱着顾孟又啃食吞吃了好一会儿,直到顾孟又羞又恼地踢开他。
顾孟扶着腰,走进客卧的浴室,锁了门,打开水阀,熟练地用针筒从腺体里抽出半管淡红色液体,收捡好,才慢慢坐进装满水的浴缸。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陆承舟正要往浴室去,扔在地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发出几声蜂鸣。
是一条短信——
承舟哥哥,我回来了,很想你,你还好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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