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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赖于陆承舟的悉心照顾以及——强忍欲望,早上醒来宁可去厕所里自己解决,也不肯再折腾,总之,到第三天,顾孟就正常打卡上班了。
王铮倒不关心顾孟为什么三天病假没休完就回实验室了,只是用八卦地眼神上下扫了扫顾孟,终于忍不住打探:“顾孟,你不会……”
“什么?”顾孟没看王铮,注意力放在水培箱中的植物上,疑惑于一小片出现变异的叶子。
话在嘴里咕噜了两圈,王铮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句,虽说顾孟这个人总是不冷不淡的,但同事这几年,王铮认定顾孟是个好人,至少……至少不该是像聊天群里说的那样。内心摇摆两回,王铮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打开聊天群,将手机递到顾孟面前。
顾孟先是一愣,低下头看了看王铮手机的屏幕,塞斯的员工八卦聊天群,他不在群列表里,但一直知道有这样一个群,群内有几张他进入加长林肯车的照片。围绕这几张照片,群里展开激烈的讨论,有人猜测顾孟是隐藏富二代,或者哪个大富豪的私生子,但绝大多数人认为顾孟——被包养了。
“哦。”
这是顾孟能有的唯一反应,平静得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绯闻。
反倒是王铮,忽地情绪激动起来,甚至有些急迫地向顾孟求证:“顾孟,你不是他们说的这种人。”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但是……”王铮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嘴长在他们身上。”顾孟将叶片变异情况做了记录,神色淡然地宣布,“更何况他们说得也不算错。”
“顾孟,你?”王铮很诧异,他不想怀疑自己对顾孟的判断。
“对,我被包养了。”
王铮没能察觉到顾孟语气里那丝自暴自弃的怨怼,只以为顾孟是真的堕入纸醉金迷里,暗自叹了口气,以示惋惜。半晌后,王铮心里那点儿遗憾之情消失殆尽,转又开始好奇地问道:“漂亮吗?”
“啊?什么?”
顾孟茫然地看着王铮,还以为王铮问的是那片变异的叶子,能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就是……包养你的那个富婆,漂亮吗?”
顾孟这才意识到,当时除了自己和老申,没人知道陆承舟坐在车里,真狡猾啊。又想起早上出门前,在大平层公寓的玄关处,陆承舟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睛,而他看着陆承舟那张线条分明如大理石雕塑般的脸。
“挺漂亮的。”顾孟绝望的平静中又扯出一点儿调侃的意味,“是个大美人儿。”
“那你不亏啊。”王铮感慨。
不亏么?
是日下午,原本热火朝天地讨论顾孟绯闻的聊天群又突然炸出另一个消息,鸿晟集团已收购塞斯生物,虽然这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但私下议论和公开宣布到底是两个概念。而陆承舟的名头差不多和鸿晟一样响亮,即便他在大众媒体前相对低调,可一个年轻英俊的alpha,执掌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又没有公开的情人,如何不叫人心生向往和好奇。是以,聊天内容很快转到了陆承舟身上,没有人再关心那个接顾孟下班的神秘富豪,不过一辆加长林肯罢了。随后,有个人脉广泛消息灵通的群友满是优越感地告诉众人,他听说陆承舟身边有个很是得宠的情人,还是个beta。
很可惜,没有人把两件事连起来想。
或许这正是陆承舟想要的效果,既让人知道顾孟有主,又不影响顾孟的正常工作。不然那个小祖宗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给自己一个好脸,思及此,陆承舟不免心底一漾,又迅速收回思绪,走进会议室。
目光扫过董事会众人的脸,会议室里暗流涌动,陆承舟波澜不惊地坐下。
“开始吧。”
百叶窗合上,灯光半暗下去,投影幕布上显示出新的商业计划,依托鸿晟集团已有的人工智能产业,重新整合塞斯生物产业线,发展智能生物、智能医疗……
董事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陆承舟所指的方向十分准确,这就是未来大势,谁先圈好地,谁就能获得最多的利益。然而,一旦成功,陆承舟将拥有在鸿晟内部的绝对话语权,而董事会也将成为陆承舟的一言堂,是以——
“想法虽然不错,但风险性也不得不重新考量。”
周钟铭悠悠开口,又用目光暗示他人。
“是啊。”果然有人附和,“鸿晟毕竟是实业起家,到现在也是以实业为主,突然去搞这些,步子会不会迈得太大?我觉得还是稳妥为好。”
话里颇有几分道理,听得董事会里不少人暗暗点头。
陆承舟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等到会议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在座的各位,全都是我陆承舟的长辈,不少还是随我爷爷开疆拓土的元老,各位的意见,我都该听,更何况,鸿晟是所有人的鸿晟,不属于陆家,更不属于我陆承舟。”
闻易盯着陆承舟,神色复杂。
', ' ')('“所以。”陆承舟微微一顿,会议室里更加寂静,只听得见陆承舟低沉优雅的声音,“我更应该对各位负责,对鸿晟负责。但新旧交替是自然规律,就像工业文明取代农业文明,不可能因为某一个国家某一个民族而终止,更不可能因为鸿晟的存在而停滞,如果鸿晟不能走在时间前面,那就只能死在时间后面。”
刚才点头的人都一言不发,他们当然知道闻易有心与陆承舟争上一争,他们支持闻易,因为闻易好歹是同辈,又有某些隐秘的利益关系,所以站在闻易这边,比站在陆承舟那边更安心,更舒坦。但从长远的利益去看,当下的一点儿委屈和利益又显得无足轻重了。
“至于是否真的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各位手上拿到的财报恐怕要比我陆承舟本人更有说服力。”
的确,七年前陆承舟刚坐稳鸿晟的宝座,就大手一挥,宣布进军人工智能和芯片制造业,因着陆老爷子余威犹在,大多数人虽是心有迟疑,却还是选择了支持陆承舟。陆承舟一边烧钱做自主研发,一边精打细算地收购了几家初具规模的科技创业公司,当时的鸿晟内部因短期内见不到回头钱而怨声载道,而陆承舟只当没听见,熬过了一两年的阵痛期,准备齐全地乘上东风,鸿晟旗下的智能科技公司几乎是一飞冲天,成为行业独角兽,而鸿晟的财报也开始让旁人眼红不已。
陆承舟敢赌,并自信能赢,几次精准的商业动作,让他在鸿晟彻底站稳,并逐渐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乘风破浪后,众人回过神来,又开始惧怕陆承舟成为独裁者,这也是闻易能说动其他人站在自己这边的主要原因。
“花团锦簇时称兄道弟,固然情真意切。”陆承舟语调自然,仿佛就只是字面意思,并未含沙射影,“可到了樯倾楫摧的时候,能拉住的手又能有几只?不要怪我这个晚辈说话直白,利来利往的事情,各位长辈心里恐怕更清楚。”
陆承舟就是这样,不屑于私下拉扯,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都摆到台面上说,一举一动都是阳谋,坦荡从容得让人心底发寒。但每在生死决策之际,又让人觉得唯有陆承舟这样的人,方才可靠。
会议室里涌动的暗流在相互间几次眼神交流后,逐渐清澈起来,陆承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
到底是选闻易还是选陆承舟,选一个愿意同流合污的保守派,还是选一个行事霸道却光明正大的独裁者。更何况陆承舟似乎因为一个beta情人与陆老爷子之间有了隔阂,失去陆老爷子的助力,能不能变成独裁者,还是两说。
陆承舟看向闻易,笑了笑,甚至有些猫看老鼠的趣味,他不是陆老爷子,当然不会对闻易赶尽杀绝,甚至留了一周时间给闻易自救——要等到下次会议才投票表决。
坐进车里,陆承舟按了按眉心,一张冷淡却又带着朦胧欲望的脸浮现在眼前。
抬手看了看手表,这个点儿顾孟应该已经打卡下班,坐上地铁,在回小公寓的路上了。
“老申,去新区。”
老申没有说话,知道自己老板这刚一忙完,又要去强扭那颗不甜的瓜了,心里虽不能理解这种主动找虐的爱情,却也恪尽职守,把迈巴赫开到了顾孟所住的公寓楼下。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半来这里接我。”
陆承舟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向公寓大门。
老申甚至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陆承舟的背影,摇了摇头,开车离开。
于是,顾孟一走出电梯,就看见一身高定西装的陆承舟两手空空地倚在自己家门口,没打领带,衬衫散着领口的两颗扣子。
“你回来了?”
“你来干嘛?”
啧啧,果然是拔穴无情的负心汉,早上还任自己亲脸摸屁股,才一个白天不见,又恢复原样了,陆承舟却也并不真的生气,反而笑起来:“来找你睡觉。”
顾孟几乎要习惯陆承舟这种爱在嘴上占便宜的行为了。
“你屋里是没有床吗?”顾孟懒得再看陆承舟,掏出钥匙开门。
“床是有,但你不在的话,我不就独守空闺了吗?多可怜啊。”
就算给顾孟十张脸皮,也不能像陆承舟这样,骚话张口就来。顾孟看着陆承舟,莫名其妙地回想起在实验室时,王铮问的那句,富婆漂不漂亮。
是挺漂亮,就是脸皮太厚。
陆承舟跟着顾孟走进房间,目光像牛皮糖似的黏在顾孟身上。
顾孟指着那张一米二的单人床问:“就一张单人床,你打算怎么睡。”
“抱着你睡啊。”陆承舟伸手想去搂顾孟,被顾孟躲开,也不生气,“睡挤点儿不更亲热吗?”
“你自己打地铺!”
“还有多余的床垫跟被子?”陆承舟打量着顾孟这间一览无余的屋子,故作疑惑地询问道。
显然没有。
“懒得管你。”
顾孟扭头走开,从装满速冻水饺和番茄的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水饺和两颗番茄,接了一锅水,开始煮饺子。
“
', ' ')('你就是这么吃饭的?”
陆承舟皱眉,他敏锐地意识到顾孟有些问题,重逢后,几次在床上抱着顾孟,都觉得顾孟太瘦,比六年前还瘦,而顾孟在塞斯生物的薪酬虽然不算高,却也不至于到缺衣少食的程度。那么,答案只可能是顾孟故意这样对待他自己,吃东西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维持基本的体能消耗。
人生在世,无非食色二事,一个健康的有正常欲望的人,根本不会故意在饮食上苛刻自己。
“孟孟,你是不是生病了?”陆承舟从顾孟身后抱住他,亲吻着他的头发,“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顾孟没有回应陆承舟,盯着锅里翻滚的水饺和番茄。
“孟孟,我带你出去吃,或者我们点个外卖?你要是不愿意吃外卖,我叫人做点儿东西送过来?”
顾孟从头到尾没回一句,把煮熟的水饺分装在两个碗里,端到桌上,将多的那碗推到陆承舟面前,开口说道:“你爱吃不吃。”
陆承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让顾孟转过弯儿来,只能先顺着顾孟,后面再找一找合适的心理医生。
于是,陆承舟拿起勺子和筷子,低头吃起来,味道的确非常一般,只能是堪堪下咽的程度。
吃到后面,反而是陆承舟把碗里的饺子吃了个干净,顾孟碗里剩了一小半。顾孟端起碗,想要将剩下的饺子倒掉,却被陆承舟抢了过去,倒进自己碗里。
顾孟愣了愣,仍然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把碗洗干净放好,从灶台上面的柜子里拿出几瓶维生素,按量服用,犹豫片刻,用瓶盖给陆承舟装了一份,放到桌上。
陆承舟看着几颗维生素,心口又暖又痛,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说服顾孟去看心理医生,或者,先把顾孟弄到自己那儿住。
顾孟懒得理会陆承舟心里的小九九,走到亚克力箱前面,剂量精准地给植物添加营养液,有几棵稍显颓败,是因为顾孟在陆承舟那里住了两天,没能回来打理它们。
“孟孟。”陆承舟收拾好餐桌和灶台,走到顾孟身边,“我不会逼你,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实情的那天,但是,你现在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顾孟转头过看着陆承舟。陆承舟拉起顾孟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恳切道:“孟孟,这里也是会疼的。”
顾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陆承舟的心脏一起,猛烈跳动起来,形成一种和谐的共振。
“神经病。”顾孟抽出手,往浴室走去。
陆承舟穿不下顾孟的衣服,洗完澡后,光溜溜地钻进顾孟的被子,挤在单人床上,用左手将顾孟半抱到自己身上,右手手指轻轻地抚摸顾孟的脊骨。
顾孟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孟孟,你在为了什么惩罚自己?”
顾孟仍旧沉默。
“孟孟,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孟实在嫌陆承舟话多,便用自己的嘴唇堵住陆承舟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陆承舟又差点儿被顾孟搞得理智全无,等缓过神来,已经将顾孟压在身下,亲吻得嘴唇微肿,而自己胯下的肉棒又硬又烫,跟烧红的烙铁似的。
“孟孟,你又勾引我。”
“没有。”
“你总是这样,一到了床上就开始勾人,下了床又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开,孟孟,你把我当什么了?按摩棒吗?”
“按摩棒没你大。”顾孟客观地陈述道,仿佛他真用过很多根按摩棒似的。
陆承舟觉得,但凡自己的意志再薄弱那么一丁点儿,都会忍不住将顾孟翻过来狠肏,肏到顾孟休克为止,肏到这张单人床垮塌为止。
“孟孟,我今天不折腾你。”陆承舟颓败地亲吻着顾孟的脖子,“你用腿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在床上的时候,顾孟不说话就等于默许,陆承舟扯下顾孟的睡裤,半褪到膝盖上面一点儿,将顾孟翻过身去,一边轻轻啃咬着顾孟后颈的腺体,一边将火热的肉棍插入顾孟的腿间。
顾孟实在有些瘦,双腿并拢仍有些缝隙。陆承舟插着并不痛快,便将顾孟的双腿微微叠交在一起,感受到更加紧实的贴合后,猛力抽插起来,双手还不忘伸进顾孟的睡衣,揉捏顾孟的乳首,使顾孟发出又痛又爽的嘤咛。
像揉面团似的搓着顾孟的胸,陆承舟觉得实在是太瘦太小,也不知道怀孕能不能让手里握着的胸变大,会不会涨奶……想到这里,陆承舟更加发狂地用紫红粗硬的阴茎摩擦着顾孟的大腿,雪白的皮肤被磨出一片擦伤似的红痕。
“孟孟,我彻底标记你好不好?让你永远也不离开我好不好?”
顾孟也被快感磨得七荤八素,根本没力气去想自己一个beta要怎么被彻底标记,只是哼哼唧唧地发出甜软的呻吟。
陆承舟不再满足于轻轻啃咬顾孟的腺体,那颗发育不全的腺体总是很快恢复原样,很快将陆承舟的信息素消解得一干二净,半点儿也不留下。
为什么,一点儿我的味道都不肯留下,我是你的alpha啊,孟孟,陆承舟近乎
', ' ')('委屈地想着,随即又因此而愤怒起来,狠狠地咬穿了顾孟的腺体。
“疼!你轻点儿!”
通过痛意,顾孟恢复了一点儿清明,又很快在信息素的灼烧下,坠入情欲的深渊。
“啊……陆……陆承舟……”
顾孟的泪水滴落在枕头上,陆承舟用舌头舔舐顾孟的眼角。
“孟孟,你该叫我什么?”
顾孟嗯嗯啊啊地喘着,没有回应。
“孟孟,听话,叫给老公听。”
说着,陆承舟半轻不重地咬过顾孟的耳朵、肩膀、蝴蝶骨……
“老……老公……”顾孟终于在陆承舟的啃食中彻底融化,“求……求你……”
顾孟的大腿几乎要被磨破皮了,陆承舟才拔出来,将黏腻的白浊液体射在顾孟浑圆的屁股上。
浑身都那么瘦,就偏偏屁股上还这么有肉,仿佛这副身体天生就该被大鸡巴肏。
射完过后,陆承舟将顾孟打横抱起,走进浴室,脱掉顾孟的裤子,替顾孟清洗下半身时,又差点儿忍不住想要将顾孟摁在墙上肏,摁在浴缸里肏,肏到盥洗台上肏……
“孟孟,我迟早要在你身上精尽人亡。”陆承舟忍不住自嘲,随即又调侃,“那你就只能当寡妇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顾孟有些生气地看着陆承舟。
陆承舟心头一震,又惊又喜地问道:“你怕我死?孟孟,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顾孟又不说话。
“至少,你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对不对?”
说着陆承舟将顾孟摁在墙上亲吻,嘴唇、下颌骨、喉结、锁骨……
“告诉我,你是在乎我的。”陆承舟一边亲吻一边恳求。
“嗯。”
顾孟终于回应了陆承舟,陆承舟狂喜着,紧紧抱住顾孟,觉得一切又都有了希望。
床单上沾满了体液,陆承舟射的,顾孟射的,还有汗水和淫液。匆匆换了床单,陆承舟紧紧抱着顾孟,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一大早,老申依照陆承舟的最新指示,带着换洗衣服和一管alpha用的抑制剂,时间精准地来敲小公寓的门。
陆承舟换好衣服,又是一副有礼有节的样子,用眼神示意老申去楼下等他。
顾孟洗漱好,从浴室出来,见陆承舟还没走。
“你怎么还在这儿?”
得,又是一副恨不得陆承舟有多远滚多远的样子,仿佛昨晚在陆承舟身下呻吟着,甜腻腻地叫“老公”的人不是他。
“跟你商量个事情。”
顾孟疑惑地看着陆承舟。
“之前我告诉过你,我没办法使用现有的任何抑制剂。”陆承舟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致命弱点袒露出来,“因为我对抑制剂过敏,人生唯一一次注射抑制剂,差点儿进了ICU。”
顾孟不理解陆承舟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是为过去有过数个床伴做辩解?
“所以,孟孟,如果你真的讨厌我。”陆承舟将一管抑制剂递到顾孟手里,又挽起袖子,将胳膊送到顾孟面前,“你现在就可以用手里的抑制剂杀了我。”
“你发什么疯?”
“不用担心警察或者陆家找你麻烦,我已经在电话里交代过我的律师,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就是自杀,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做了录音,之后,他会替我保护好你。”
顾孟想要将手里的抑制剂扔掉,却被陆承舟一把抓住,将喷气式注射器的小孔抵到胳膊上。
“陆承舟,你他妈到底想干嘛?”顾孟终于急了。
“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陆承舟不想把顾孟逼得太狠,他能感受到顾孟浑身都在颤抖,“只要你搬去和我一起住,我就立马松开你的手,让你丢掉抑制剂。”
顾孟看着自己手里的抑制剂,喷气小孔抵在陆承舟的皮肤上,只要陆承舟动一动,就会字面意义上的,死在顾孟手里。
无奈地闭了闭眼,顾孟声音疲惫地认输:“好,我答应你。”
陆承舟赶忙放下手臂,松开抓着顾孟的手,抑制剂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将浑身发抖的顾孟紧紧抱住,陆承舟在顾孟耳边安慰着:“孟孟,别怕,我在,我会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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