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瓶碎成了片,有些碎屑溅在了女孩的脸上、眼睛里,她却一动不动。
“不许叫我的名字!不许叫我的名字!不许叫我的名字!”
斯庭挥拳的动作,到最后干脆变成了麻木的条件反射,他身上脸上溅满了女孩的血,还嫌自己的拳头不够狠,每一下都比前一次更加用力。
瓶子碎屑嵌进他手里,刺破他的皮肤,他的血混合进女孩的血里。
守在门外的Blumkin听到了房间里巨大的响动,带着几个人破门而入。
只见浑身赤裸的斯庭,正跪坐在血泊中,击打着那瘫破碎的面孔。
“Sid!——”Blumkin大惊失色,和几个人一起过去,将斯庭架了起来,拉到了一边。
斯庭已经红了眼,完全丧失了理智,听到Blumkin的声音,反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
“杂碎,谁允许你们叫我的名字?”
Blumkin没做好准备,整个人向后摔倒,后脑勺嗑在了床尾凳拐角上,咬破了舌头。
他捂着受伤的部位,艰难地爬起来,和几个人一起控制住斯庭,“斯先生,冷静一点,是我,我是Blumkin!你冷静一点!”
“斯先生,斯先生!”
斯庭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仰着头,盯着Blumkin,“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你的动静太大了,”Blumkin说,“要是让boss知道,你又在家里乱杀人,肯定要发飙的,上次他已经……”
“什么狗杂碎敢来教训你的主人?!”斯庭一脚踹在Blumkin的前心口,把他踢了出去。
他翻身起来,从随行人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照着地上的那瘫烂肉的心脏,连开了十几枪。
弹夹的子弹被全部打尽,斯庭看着眼前的景象,游兴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他的手指勾着扳机,挑衅地咧嘴笑着,把枪扔在了Blumkin的脸上。
Blumkin按着胸口,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吩咐道,“处理干净,千万不要让boss知道了。”
“是。”
众人开始忙碌后,Blumkin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浸过温水的浴巾,递给坐在床边的斯庭,“擦一擦吧,你身上都是血和汗。”
斯庭接过浴巾,随意擦了几下,搭在了腿间。
“今天又是为什么啊……”Blumkin也坐下,快要哭了。
“杀狗还要原因吗?”斯庭半仰头,歪着脖子,笑着看Blumkin。
Blumkin抿唇叹口气,“当然不要,可上次因为7号军团的事,boss本来就对你有气,让你反省来着,现在没过几天,你又在家里……Sid,你这样,很难看啊。”
“杀就杀了,哪来那么多屁话,”斯庭眼神冰冷,“刚才我那一脚踹你轻了,没让你长记性?”
Blumkin缩了缩脖子,“那个,你的手,受伤了,我叫人过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斯庭随意抹了一把,“不用管。”
说完他站起身,径直朝浴室走去。
斯庭拧开浴缸的龙头,不等水蓄满,就赤足进入,水对着他的头顶浇下去,他闭着眼睛,仰面靠着浴缸边,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摇晃着脑袋,绽开了笑容。
几天后,刚刚下课的陆南之,准备和陈谨会和,一起去吃午饭。
在路上,她被一个当地女孩拦住,给她塞了一个包装的非常精致漂亮的包裹。
“是陆小姐吗?”女孩问。
陆南之怔了一下,心中有了数,“你是?”
女孩说,“陆小姐你好,是我的老板让我来联系你的,他说,上次party见过之后,对陆小姐念念不忘,想再次和陆小姐见上一面。”
陆南之没控制好表情,兴奋道,“真的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轻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唔,你们老板,是谁啊?”
“过去见见不就知道了吗?老板说,你要是愿意的话,下课后换上这套衣服,去学校南侧的那道门,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你直接上去就好,司机会带你去见老板。”
女孩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不过,你上次带着的男伴,不可以陪同你,老板希望你单独去见他。”
“好,我知道了。”陆南之急不可耐地说。
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着急,她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找补,“他也真是,我不是给了他手机号吗?怎么不直接找我,要用这种方式。”
“你说什么?”女孩没听清她的话。
陆南之回过神,摆摆手,“没有,没什么,谢谢你,我知道了,会去见他的。”
还挺浪漫的嘛,陆南之飘飘然地想,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