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一连骚扰了严青一个多礼拜后,被王婶的眼神逼退了。
那是一种把你剁碎了,烧成灰,还要用你的骨灰拌饭的眼神,杨晨和他手下的兄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不小心杀了这位大婶的全家。
诊所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许多,严青无聊地打哈欠,没有凯子来送钱,人生都失去乐趣了。
王婶也不再每天熬那些奇怪的药水,而是摆弄着诊所里的骨架标本,把它擦得雪亮,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信息,她好像对这副骨头不大满意,准备换一副新的。
“王婶,你说吧,到底是哪个找死的惹到你了,我去帮你剁了他。”严青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间诊所不能有两个变态杀人狂,所以搬了把椅子坐到王婶面前,严肃地跟她谈话。
“没有谁惹到我。”王婶有气无力,充满肌肉力量的身子瘫在柜台上。
“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你身上的杀气至少爆发了三次,分别是在两个谈恋爱的小年轻进来买计生用品,隔壁大嫂给她老公买腰痛贴,以及对面大叔扭扭捏捏进来要红糖的时候。”严青掰着手指头给她数着,最后笃定地说:“不仅有人惹到你,还抢了你的心上人!”
“不是!”
王婶激动得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了。
“呐!这么激动还说不是?”严青用过来人的口吻劝她,“遇到这种人,你要么打死他,要么想开点,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婶最终还是平静下来,郁闷地叹气,“假如你喜欢的人,已经有主了,虽然他们很多年没有联系,但是你依旧取代不了人家在她心里的地位,你能想开点嘛?”
严青挠头,这种问题她确实没遇见过。
“对我来说,只有能睡不能睡的区别,其他事情考虑那么多干嘛?”她表示名分这种东西,就是一种道德绑架。
王婶头一次发现自己的道德底线挺高,因为她能被人家道德绑架。
严青拍拍她的肩膀:“我说的想开点,意思是大不了你睡她的时候,避开她的爱人就行了。”
“我对她是喜欢,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婶强调自己脑子里没有黄色废料。
严青鄙视道:“只是喜欢,却不想睡人家,就是对爱情的耍流氓。”
王婶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闭嘴,并且支持云涵准备弄死她的计划,这个混蛋才不是什么卖萌无害的熊猫,就是一头牲口!
为了表达自己的气愤,她拉下卷闸门,当着严青的面翘班了。
“不是……现在的人都这么虚伪呢,为什么不能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严青被关在屋里,不得不翻窗出去。
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南贞,她知道南贞肯定在心里策划了至少上百种杀死她的方法,每一种都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丢丢悲伤。
虽然她知道,违背南贞意愿强行跟她发生关系,是一种犯罪行为,但是梅爷又不是遵纪守法的主,他一直想弄死南贞,如果她不装作有特殊爱好,把南贞当成自己的玩物,梅爷的杀手早就动手了。
明明是在救人,还要被人记恨。
严青,哦不,是千叶,觉得自己好难啊!
虽然她也很爽。
“你今天回来得很早。”云涵看见提前下班的王诜,突然警觉起来,“是不是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