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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跪服在地,没有人敢去看王座上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
那人一身黑袍,剑眉星目,神情却是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恶鬼一般令人胆寒,正是人皇顾江流。
“陛下,是十六夜。”
十六夜是一种只生长在妖族的剧毒之草,只需要一滴便可以取人性命。而这种东西,是从他每日入睡之前都要喝的酒囊中发现的。
若不是今日他心血来潮喝酒之前先喂了自己养的黑猫一口,此刻躺在外头白布底下的,怕就要是他顾江流了!
“他招了吗?究竟是谁派他来的!”顾江流开口,话语间带着森森寒意。
这个“他”,指的正是顾江流的近身侍卫,花林。
花林武艺高强,原先在护院侍卫之中能力便十分出挑,时常能在各种紧要引起顾江流的注意。一日顾江流游园,无意中碰掉了花林的面具,这才知道这个小侍卫出挑的可不仅仅是武艺,还有容貌。
从未见过哪个男子,可以有这样柔美而并不阴柔的容貌。顾凌宇当即便命人去查了花林的底细,当天便将他升为了自己的近身侍卫。
花林来之前功夫倒是做得足,他当时竟什么都没查出来。
顾江流这样的人,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便喜爱花林的容貌,也始终对他心存防范。花林很是耐得住性子,居然也就一直不动声色,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来取地顾江流的信任。
就在顾江流以为,自己在这天地间终于有了一个可信之人的时候,花林却露出了他的爪牙,狠狠地在顾江流的心上剜了一刀。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信任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一直想着要取自己的性命。
他一定要让花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侍从战战兢兢地上前答话:“回陛下,还没有。”
“废物!”
顾江流大怒,起身直奔牢房而去:“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审不出来!孤王亲自去!”
他有的是手段,让花林哭着求饶!
一想到那永远都面无表情的脸哭着求自己的画面……顾江流心底的怒意突然被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取代了。
“陛下!”牢房的守卫没想到顾江流竟会来到这种地方,大惊道:“牢房里面污秽不堪,陛下您不能进去啊!”
顾江流却不理他,径直走入了牢房之中:“让你们审个犯人,这么长时间一点话都问不出来,孤王要你们有何用!”
牢房中光线不是很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花林被顾江流封住了妖力,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任由守卫们摆布,由着他们把自己的双手绑起来吊在天花板上,拿鞭子发狠地抽了几个时辰。
顾江流进入牢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身上的衣服早被抽成了破布,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几乎起不到任何衣服该有的作用,瓷白的皮肤上满是纵横的鞭痕,触目惊心。
看到这幅场景,顾江流却突然吞了吞口水。平日里看到的花林总是身着铠甲,里外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张脸可以欣赏,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即便顾江流对花林曾有过一些旖旎的心思,即便顾江流身为人皇,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开口,花林没有拒绝的余地,但他还是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怕吓到花林,他怕花林不能接受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结果如何呢?呵呵。
顾江流发誓,他绝不会再对花林存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有的是办法,好好收拾他!
狱卒们见到顾江流,纷纷退到了一边,没有人再继续说话。顾江流上前,走到了花林的面前。
花林原本奄奄一息地闭着眼睛,此刻听到周围一丝声音也没有,也渐渐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他便看到了眼前的如同修罗厉鬼一般的顾江流。
“无人……指使。”花林只虚弱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四个字。
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背上,染上了斑驳的鲜血。丝丝月光透过牢房的小窗洒在花林身上,错综的鞭痕织成一张细网,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垂下,清瘦的脚踝透着骨感的美。
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顾江流的神经。
他将花林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透,才冷笑一声:“倒是嘴硬,那就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吧。你们都出去!”
一干狱卒看到顾江流的眼神,都知道人皇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退出门外,贴心地关上了牢门。
除妖师说,花林是一只狐妖。
那些黑/市里贩卖的,用来伺候人的狐妖大部分都会保留着耳朵和尾巴,以供买主们取乐。想必花林也是能够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吧?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顾江流便不由又兴奋了几分。
不过这个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花林,慢慢玩。
顾江流的手贴上了花林身上纵横的伤口。
“唔——
', ' ')('”花林微微一颤,却不肯呼痛出声。
“这样都能忍得住?”顾江流的手指顺着鞭痕划下,“看来你应该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训练出你这样一个杀手,需要花多大的代加?”
花林死死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吭。
“你们妖族的杀手,都长了……你这么一张勾引男人的脸吗?”
这点痛对花林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在妖族的时候,他接受过更加严格的训练,忍受过更加强烈的痛苦。
这次暗杀失败,顾江流应该会杀了他吧?
但是无所谓。从决定要为了妖族刺杀人皇开始,他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要能够杀了顾江流,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唯一可惜的是,最后竟没能成功。
顾江流看着花林一脸漠然的神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勾起了唇角:“不知道你们妖族的训练里,有没有训练过你,怎么伺候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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