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主意,百鸟冲对着对面山头的原住民鬼大声吼道:“我本没有恶意,但如果你继续攻击我,我就毁了你这些果树!”说着,他将右手高高举起,一团惨绿的鬼火冒出手掌。惨绿的火焰跳动着,没有丝毫的温度,但如果是要焚毁身边的果树,那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这里不欢迎鬼炼者!你给我滚出去!你的那条鱼,我将它关在我的水潭里,你离开这里,我就放了你的鱼。”原住民鬼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每一个声音都似天空炸响的闷雷,充满了力量,有无上的威势。
他这么一说,百鸟冲心中就一片了然了,玄泥灵鱼果然是被抓起来了,不然,它早就有消息传回去了。不过它只是被抓起来了,而不是被吃掉,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百鸟冲试探地道。
“它就在我的鱼塘之中,你要是有胆量,就来看看!”原住民鬼向百鸟冲招了一下手,随即又消失在了那座山头之上。
百鸟冲想了一下,展开白骨之翼飞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猛食鬼阴刚
那座山头之后是一片斜坡,斜坡上除了乱石之外别无它物。斜坡下是山谷的一角,之前在另一座山头视线受到阻挡,无法看到这里。飞临这座山头之后,百鸟冲一样便看见了山坡下的一块巨大的池塘。
说是池塘,不如说是因为地势低矮,海水倒灌进来的小海溏。他的玄泥灵鱼正在那池塘之中,仰头看着他。看见鬼主的到来,玄泥灵鱼的嘴里发出一串怪吼道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百鸟冲来救它而感到兴奋,还是因为它的无能而羞愧,正向站在池塘边上的铁塔一样的原住民鬼发出示威的挑战。
其实并不是玄泥灵鱼无能,而是它和这个原住民鬼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见识了原住民鬼的恐怖力量之后,百鸟冲并不奇怪它会被抓起来,关在这个无法出去的海溏之中。
铁塔一般的原住民鬼站在他的池塘边上,指着玄泥灵鱼道:“我本来打算在饿得难受的时候吃了它的,但既然它是你的,我就放了它。我们两不相干,你以后也不要来我这个地方。”
百鸟冲从山头缓缓降下,但没有降到谷底,而是在半山坡上停了下来。他并不了解这个原住民鬼,倘若降落到他的身边,万一他突然进攻,以他那恐怖的力量,还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这个家伙,看起来对鬼炼者有些畏惧,这是怎么回事呢?”接触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凭借敏锐的观察能力,百鸟冲还是发现了这一点。这也让他有些奇怪,以这家伙的实力,他完全没有必要啊,他在畏惧什么呢?
“你还想干什么?你将我困在这里,仅靠这些鬼桃树生存,每次我都是在饿极了的时候才摘一颗吃,你还想怎么样?我事先又不知道这鱼是你的。”原住民鬼见百鸟冲没有下去,只是看着他,又冒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是一句无心说出口的话,但百鸟冲却从他这句话里听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这铁塔一样的原住民鬼力量奇大,但脑子却不甚灵光。看出他是鬼炼者,却把他当作了之前的一个鬼炼者,前四方城的鬼王
原住民鬼被困在这里也是拜四方城鬼王所赐,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原住民鬼没来他的鬼村捣乱的原因。倘若没有四方城鬼王的禁锢,这个原住民鬼又能四处活动的话,他当初那小小的鬼村,还不够他破坏的呢。
原住民鬼所害怕的禁锢,百鸟冲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却也能肯定,那禁锢就在这座海岛之上。原住民鬼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全靠那几株鬼桃树生存。他有生存的忧患意识,知道食物对他的重要性,不到必须进食的时候是不会动食物的。而这也就是他没有立刻杀掉玄泥灵鱼,而把它关起来的原因。
心中的念头一个接一个闪过,百鸟冲也有了一个注意,他大声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当年禁锢你的鬼炼者,那个鬼炼者已经死了。”
此话以出口,那原住民鬼立刻大吼一声,迈动一双长腿就冲了过来。感情,他只惧怕那个把禁锢在这座海岛上的鬼炼者。刚才不敢贸然冲过来,只是站在远处山头扔石头,恐怕也是一个心里不确定,试探试探而已。由此可见,这铁塔一般的原住民鬼并不是真的脑子不灵光,他也有着他的心机。
百鸟冲挥动白骨之翼,嗖地飞上了天空。他敢讲这句话说出口,自然是找有准备。
“哼!你居然敢欺骗我!你的鱼我不给你,我会吃了它!”原住民鬼扑了一个空,他没有飞起来追杀百鸟冲的本事,只得站在山坡上对百鸟冲叫嚣。
“一条鱼你能吃多久?十天?半个月?之后呢?你被困在这里,就连生存都如此艰苦,而我却可以帮你摆脱这种困境。”百鸟冲大声说道:“我虽然也是鬼炼者,但我和之前那个不一样。我的鬼兵缺少一个鬼将,你如果愿意效忠我的话,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多少鬼粮!”
这就是百鸟冲的目的,他现在已经有六百鬼兵,却没有一个统兵的鬼将,这个原住民鬼身如铁塔,巨力无穷,如果有他但统兵大将,那将是何等的威势!
“哼!你们鬼炼者就会骗人,之前那个鬼炼者说只困我五百年就会解除禁锢,可现在我却还是被困在这里。你说我想吃多少就给我多少,你知道我的胃口多大吗?我可是猛食鬼阴刚!”原住民鬼是猛鬼一族,且有个名字,阴刚。从他这口气,不难听出他有多大的胃口,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口气,也说明了他这么漫长的时间是多么的痛苦。一个猛食鬼,却只能在俄到要死的时候才摘一颗鬼桃吃,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那么,你要这么才能相信我的诚意呢?”鬼粮,对于百鸟冲来说一点也不是问题。
“你先给我弄些吃的来,让我吃饱再说!”猛食鬼阴刚说道。
“那好,你等我一柱香的时间,我会让你饱餐一顿!”百鸟冲转身向他的鬼村飞去。
猛食鬼阴刚一直到百鸟冲飞出来他的视线才收回他的视线,他几个跳跃就来到了海溏便上,他对着玄泥灵鱼哈哈大笑道:“骗子,一定是骗子!你的鬼主打不过我,找个蹩脚的借口逃跑了。你终究会成为我的食物,不要指望它来救你了!”
玄泥灵鱼怪吼了两声,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不相信?上一个鬼炼者也想我当他的大将,但却不让我吃饱!他的鬼粮都不够他的鬼兵和鬼民吃,还有给我的?你的鬼主会有充足的鬼粮吗?我才不信!”猛食鬼阴刚也对着玄泥灵鱼大吼,玄泥灵鱼顿时被吓得将鱼头缩回来水中。
很显然的,猛食鬼阴刚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尤其是在他饥俄的时候。
百鸟冲很快就飞回了鬼村。阎鬼被他的白骨之翼吓了一跳,就在鬼民、鬼兵的膜拜之中愣愣地看着他,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长话短说,百鸟冲还是简简单单地将他将花妖族的化蝶术融汇贯通,变成了他所能施展的白骨飞行术地道事情告诉了阎鬼。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虽然有点不合时宜的感觉,但他不告诉阎鬼的话,指不准他会用什么样的奇怪眼神看着他。随后他也将他发现猛食鬼阴刚,并有意将他收为鬼兵大将的事情告诉了阎鬼。
阎鬼都还没有从上一件事情之中缓和过来,百鸟冲又告诉了他猛食鬼阴刚的事情,他一时半会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愣了一下,才苦笑着说道:“猛食鬼也是猛鬼一族,巨力无穷,能收为己用的话,确实是好事。但收原住民鬼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需要和他签订鬼主契约,这契约能约束他,不让他有反叛之心。不然,他那样的猛鬼,一旦对你不满,造反作乱,祸乱无穷啊。”
“鬼主契约?”百鸟冲没有印象。他知道鬼书契约,知道鬼奴印,也知道活奴印,但唯独这个鬼主契约却是不了解。
阎鬼说道:“鬼主契约是鬼炼者在阴间招募原住民鬼专用的契约,我知道怎么使用,但却从来没有用过。在你的鬼炼世界之中,我也没碰见原住民鬼,所以就将它遗忘了,这个时候正好说给你听。”
“复杂吗?”百鸟冲想到了他在鬼炼世界的停留时间。
阎鬼笑道:“当然复杂,这个鬼主契约也是有鬼炼咒和鬼炼印组成,以印和咒为契约,加注到那猛食鬼的身上,形成约束,让他不得反叛。就算你聪明绝顶,也要学习一番才能使用。”
百鸟冲苦笑道:“我以为他答应了就行了,没想到还这么复杂,看来只有先让他在那海岛上困几天了。不过,我答应给他的食物却是要给他的,不然他认为我怕他,找个借口逃跑了。他也会杀了玄泥灵鱼的,玄泥灵鱼是我目前唯一能在水里使用的鬼家灵兽,非常重要,所以这种事情不能发生。”
阎鬼说道:“你去给他食物,问出禁锢在什么地方,我这头给你整理鬼主契约的使用细节,你返回的时候正好能看。”
就此说定,百鸟冲去鬼仓装鬼粮。他将许多巨大的包谷、葡萄和包谷装进鬼王牌盾的空间里,又叫来灵鹰,用木框装一筐,然后才带着它向海岛飞去。阎鬼则找来纸笔,回忆施展鬼书契约的细节,一一书写下来,等百鸟冲回来的时候给他看。阴间世界的东西,除了鬼宝,无法带到阳间世界去。就算他整理出来,百鸟冲也只能是看一遍,记下来,然后再出去写出来。
不多时百鸟冲就飞临海岛,从天空降下,还没落地,他便看见了猛食鬼阴刚那惊诧的表情。显然,阴刚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去而复返,而且还这么快捷。
灵鹰将一大筐装着葡萄的木框放了下去,那木框很大,但却只装下了两串葡萄。
看见食物,猛食鬼阴刚的喉咙里便传出咕噜咕噜猛吞口水的声音,他那双血红的双眼也放出兴奋的光芒。看见食物就这样,似乎是猛食鬼的一个特点。但细想来,他被困在这里,只有在快饿死的时候才吃一个鬼桃,那也确实是很痛苦的事情,看见食物也难免就控制不住了。
灵鹰一飞开,猛食鬼阴刚就扑了过去,一双大手各拿一串葡萄,咔嚓咔嚓地嚼食起来。那两串葡萄很快就被他吃光,他却还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看着百鸟冲,嘿嘿笑道:“就这么一点吗?我都还没吃饱你了。”
阴刚的胃口也确实将百鸟冲吓了一跳,那一筐葡萄,少说也有八九十斤,他一口气吃完了不说,居然还没吃饱!这样的胃口,也确实之前的鬼王无法满足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百鸟冲拥有了一部分花妖的能力,能培育出高产的鬼粮作物,有充足的储备和生产能力,他又岂敢打这猛食鬼阴刚的主意,将他收在麾下当鬼将呢?
“我说了要让你吃饱,就要让你吃饱。”百鸟冲这才飞落下去,在距离阴刚较远的地方将他储藏在鬼王牌盾之中的鬼粮释放了出来。眨眼间,他的面前就堆起了比他还高两三倍的鬼粮。这些鬼粮也都是他培育出的新品鬼粮,有包谷、苹果什么的。这些新品鬼粮都有很大的体积,所以看似一大堆,但数量却并不多。
“哈!好大的苹果!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呢?”阴刚两眼放光,兴奋地道。他似乎特别喜欢苹果这种食物。
“当然是我培育栽种的,除了我这里,你就算是找遍整个阴间世界,你也不可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苹果。”百鸟冲说着话,间阴刚走来,又不急不慢地飞上天空。在还没有确定主与奴的关系之前,他始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