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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江南自古便是风水宝地,夕阳也与别处有所不同,自有一番水乡特有的氤氲朦胧味道。就是在大街上懒懒散散地走着,也像是踏在某位多情郎的心间蜜语上似的,让人如醉酒般微醺。
穆汐开车一向极稳,车子迎着晕开的太阳一直朝着梁家宅子开过去,一路上无话。
自梁炔红着眼睛哭过,整个人就好像突然有了羞耻心极不好意思似的,一路垂着头正襟危坐着,两只手手心向内并起来夹在两腿中间,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狗,眼睛躲躲闪闪,不停偷看小梁爷的表情。
梁敬将他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收入眼中,却还是兀自双腿交叠,翘着腿老神在在地靠着靠椅坐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车子“吱嘎”一声停在梁敬的院子门口,梁敬由穆汐扶着下了车,两人都像是看不到梁炔一样,兀自进了门。
小梁爷是故意无视梁炔给这最近越发猖狂的家伙一些敲打,而穆汐则是眼里始终只有小梁爷,根本没有梁家二少的存在。
梁二少来访,自然会有下人迎上来为梁炔脱衣换靴。梁炔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又摒退了下人,确认了无人窥探,这才上前一步恶狠狠地从穆汐手里抢过小梁爷的大衣抱在怀里,又单膝跪地为他换鞋。
被抢了工作的穆汐十分不满,正摩拳擦掌着要和梁炔好好谈谈,却又被小梁爷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了梁炔和小梁爷两人,一股奇怪而暧昧的气息便从角落渐渐氤氲开来。
梁敬居高临下的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看梁炔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捧着他的脚磨磨蹭蹭地半天也没将皮鞋的绑带解开,只一双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瞥他,偷偷咽着口水。
这熊孩子怕是又想讨打了。
小梁爷眯着眼睛勾起唇角,被捧在手心的脚一晃,将那握着他脚腕的手踢开,腿一抬便单脚踩在跪在地上的梁炔的肩膀上。
感受着肩膀上属于小梁爷的重量,小腿的温度隔着顺滑的丝绸布料贴在梁炔的脸上,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愣着神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小梁爷,像是在看着他的神明。
梁敬面容极好,温润如玉却又不有丝毫女气,好似书香门第出来的世家公子一般,不见锐利只余书香韵味。
而此时此刻,小梁爷却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梁炔肩上,微微向前倾身,半眯着眼睛神态微醺,用那双暖玉雕出来的细长手指去解皮鞋的绑带,之间若有若无擦过梁炔的面颊耳侧,像是无意的触碰又像是故意的勾/引。
梁炔紧紧盯着小梁爷在暖光下泛着浅浅粉色的面颊,偷偷咽着口水一动也不敢动,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小梁爷的鞋架,成了小梁爷的专属物件。
神情慵懒而又肆意的小梁爷,简直像堕于世欲的瑶池仙人,在圣洁里巧妙融入了魔鬼的妖媚,能勾的人自愿堕入炼狱,却偏偏又是清纯无罪,只让人想要跪伏在这人面前,求他玩/弄,求他疼/爱。
脱下鞋子的小梁爷抬眸看了眼呆滞住的梁炔,抬高脚碰了碰他的脸颊,向后仰靠着,歪着头单手撑着脸颊,姿态和声音都是懒洋洋:“穿鞋,愣什么。”
梁炔呆愣愣地“噢”了一声,条件反射听话地握住小梁爷的脚,却在抚摸上的一瞬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捧着小梁爷的脚,将他的脚心贴在自己的脸上。
看着小梁爷疑惑不解看过来的眼神,梁炔才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彻底僵住。
…完了,他刚才真的只是幻想了一下这样做而已,没想到真的下意识做了!
梁炔偷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小梁爷,心一横,壮着胆子捧着小梁爷的脚,试探地去亲/吻他的脚踝。
一边亲着,一边还抬着眼睛紧紧盯着小梁爷,猩红的舌尖缓缓舔过温润的皮肤,在那凸起的骨节上小心翼翼打着转。
小梁爷冷眼看着梁炔的动作,眯着眼睛。
这暗示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连房间里的温度也像是随着他的动作升了一截似的,暧/昧的气息流落在每一个角落。
看着梁炔得不到回应忐忑的样子,小梁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另一只脚也搭在他的肩膀上。
罢了罢了,之前为揪出他宅子里的内鬼让这家伙好生受了番委屈,后面又碍要做样子给梁灜看,也确实两人许久未亲近过了。
…今日,就当是为小雀儿最近着实表现不错,而给的奖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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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全以下还是海棠嗷)
得了小梁爷的默许,梁炔更是兴奋,捧着小梁爷的脚一路顺着小腿向上亲吻,细碎的吻一路向上,最终停在了小梁爷的腿根处。
他抬眼偷偷看了眼小梁爷,见他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一般,并没有反对,便壮着胆子舔上小梁爷腿间鼓起的地方。
梁炔一边痴汉一般隔着小梁爷的丝绸裤子舔舐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地方,一边使劲抽动着鼻翼,让小梁爷独有的甜胡椒味充斥着他的胸腔,最好让他整个人都能染上小梁爷的味道,任谁
', ' ')('都能一眼看出他是哥哥的人,被哥哥永远的标记。
哥哥偶尔泄露出的几声带着鼻音的喘息,更是让梁炔打了鸡血似的,一边隔着薄薄的裤子舔舐着一会要埋入他身体最深处的东西,一边精巧地去解小梁爷的裤子。
丝绸的裤子轻薄好脱,没多久就被梁炔剥了下来,当他伸手要去解小梁爷的长袍时,却又被握住手腕制止了。
小梁爷睁眼靠过来,一手揪着梁炔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一手在他的嘴角处轻轻擦过,声音戏谑:“小雀儿,你可是糟蹋了我一条上好的丝绸裤子,该拿什么赔我?”
梁炔被他这样控制压迫的动作弄的更加兴奋,上下滚动了几下喉结,说话都带着颤音:“…我,我把自己赔给哥哥,哥哥要不要?”
说着,稍稍退后了几步,半蹲着分开腿律动着身体,随着舞蹈动作一点点一边抚摸着身体,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简直像个浪荡的脱衣舞娘,正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自己的情郎。
这样的动作秦歌做不来,穆汐穆晨体壮个高做起来也注定好看不到哪去,也只有骨架偏小体态匀称,少年感十足的梁炔做,才如此合适,如此诱惑。
…下次想看熊孩子跳钢管舞,一定也很合适。
小梁爷单穿着一件烟灰色的长袍,跷着腿靠着沙发背,双手十指交叉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走着神,配着梁炔的脱衣舞,还真有几分像是嫖客在审视眼前的妓子。
梁炔将自己脱的只剩内裤,又想起来害羞,羞答答地走到小梁爷面前不敢抬头,磕磕巴巴说着骚话:“…哥哥,还满意我的身体吗?愿意,愿意接受这样的赔偿吗?”
小梁爷保持着审视的动作,不动声色,沉默地看着梁炔,直看的他心里发慌,两股战战想要逃跑,才终于施舍般一笑,笑得耀眼:“还算是勉强入眼。”
得了这四个字的梁炔顿时像是被什么天大的宝物当头砸到了似的,两眼都在冒光,嗷呜一声就朝小梁爷扑过去。
两人很快就在这沙发上滚在一起,小梁爷不许梁炔拿刚舔过他下身的嘴亲他,梁炔就委委屈屈地舔吻小梁爷的胸膛和脖颈,跟个小狗似的,将好好一件禁欲系的烟灰色长袍扯的乱七八糟,只能堪堪挂在小梁爷的身上。
梁炔在小梁爷的手里就像是一团可以随意搓揉捏扁的泥巴,只需要小梁爷手指轻轻一点,就立刻能心领神会地摆出哥哥想要的姿势。
眼看两人摩挲着肢体,吻着脖颈,气氛恰到好处,正要进入正题,梁炔却又被小梁爷一把推开。
一脸懵的梁炔跌坐在地上,满脸空白,声音都是颤抖着的疑惑:“…哥哥?”
上回也是这样,哥哥也是正在与他耳鬓厮磨时,将他冷漠地推下去。
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让他忍不住背后发寒,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小梁爷看他被吓的脸色都发白了,沉默片刻,还是俯下身,掐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安抚他:“…去洗澡。”
嗯?
梁炔傻乎乎地眨眨眼睛。
噢噢噢对,今日能爬上哥哥的床实属意外,他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
想到不是被哥哥嫌弃不给爬床,梁炔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嗖地窜起来就往浴室跑。
跑进了浴室,梁炔又从里面探出头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梁爷,软了嗓子撒娇:“…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洗澡。”
“嗯?”小梁爷歪歪头,不明所以。
梁炔拿毛巾捂着脸,好像十分不好意思:“…因为…我想多闻闻哥哥身上的味道…”
梁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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