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要变美勾引我的,你怎么反过来怪我。”柳纡荥眉眼舒展,笑得十分自在,深情望着薏苡。
靠近,接近拥抱,薏苡躲闪开。
“你帮我查那些病人的事,我知道。但是什么事非要用清小益作饵?”
“那你呢,为什么非要对这个清小益好。一看就不安分,而且会背主的人,你为什么对她好。”柳纡荥凑近,“你要找她我找来了,你要教她功夫我也不反对。你为她质疑我算什么?!她就是适合,她就是卑贱。”
“卑贱?是,也许是卑贱,也许是什么都不好。但是我想把她当个影子!当个妹妹,不行吗?”
“什么意思?”纡荥一愣。
“自由。她是我见过,最配得到自由的人。即使没有什么回报,我也想放飞她。看她飞高飞远了,或许我也会有想飞的感觉,而不是困在这。”
“你想飞?那我们可以一起走啊。”柳纡荥脱口而出,像是想到什么,柳纡荥脸上呈现一种灰败。
薏苡看着他:“我知道你是有责任……”
柳纡荥不知不觉握着左臂,这不是责任的问题。
“我们先查出这件事,嗯?”
这是折中的法子,看薏苡点头才上前抱着她。
“我活着一天,你只能看着我。我死了……也会守着你……”柳纡荥说。
“什么死啊活啊的。”拧了拧纡荥的后脖颈,只有一片消瘦。
第33章红颜枯骨美人言笑
柳纡荥的目的与手段,原书一直暗示得很清楚,李民生不会视而不见,但是如今也当作视而不见。
推翻过去的一切重来,才应该是这次的主题。
李民生依然是本场的一个局外人,相当于一个自由人。只要不干涉重要剧情,似乎活动的余地还挺大,他可以尽情围观。
剑招再一次练熟,已经可以做到挥洒自如,李民生很满意自己的天赋——不愧是原书的主角!
至于清小益和这个弟弟……
李民生终于有幸得见了这个地方有名有姓的傻子。听说傻子不傻,只是有点呆。
清小益讲述起卓小言小时候生的一场病。那时他们父母这对半路夫妻是很恩爱的,差点就又要添上一个小弟弟了,但是那晚弟弟突然发起了热。
那时爸爸上晚班,夫妻两人商量好医馆汇合,但是那个不太平的时期,清小益自认为应该保护起身体不便的妈妈,也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那天,妈妈带着她和弟弟刚巧遭遇了流匪,这群人,妇女孩子都不放过,钱都被他们抢去了。有个人心思狠毒,趁人不注意,刺了妈妈一刀。
那时清小益怎么都搬不动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人,清小益也说不清楚当时是什么心情,一路哭一路跑,跑到医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那天妈妈走了。清小益跟着爸爸在床边哭了一整天,那时也没发现弟弟有什么不对的。弟弟烧退了,爸爸也没想到给他做什么检查,加上发现他呆傻了,就放弃了。
爸爸自我放弃,嫌弃儿子,不过清小益觉得弟弟人并不傻,顶多受了点刺激,算是反应迟钝,但是读书学习都是没有问题的。证明就是脑子上的东西,弟弟学得都比她好。
李民生再看卓小言,卓小言还是呆呆的,还瞪了他一眼,李民生只得违心地点点头,勉强认同了清小益的看法。
***
“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不爱的女人,太过热烈的挚爱,绝对不是好事。”纡荥道。
“嗯?”薏苡侧头,“你也太自恋了,我就认为小益不会喜欢你。”
“不是说她。”纡荥翘嘴。
薏苡看了他一眼,十分无奈:“你又想说什么?”
“给你说个往事吧。”
“都知道水家的剑,只有用左手才能发挥十成的威力,而你大舅舅的威名我也提过。但是过刚易折,你知道你大舅舅水荇是怎么死的吗?”
“女人?”薏苡仔细想了一下,“美人膝英雄冢?”
“是女人,一个爱他的女人,虽然那只是皮相之爱。”柳纡荥点头道,“那时水荇已经有妻子了,那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花家内定的继承人。花家向来女系承家。虽然双方家族都不赞成那么做,但他们当时是真心相爱的,最后水家下了聘,两人还是成了婚。”
“有个女人,就是那时候才看到他的。那是花家二老爷的一个外室所生的女儿,一直隐居在西林。她看上了水荇,照理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爱慕者。但是花家练毒,毒术不低。在水荇一次出境缴了一伙悍匪之后,悍匪余孽与这个女人互相勾结,设计逮捕住了水荇。等水家来救,与花家谈好条件,石洞内,水荇已经死亡多时了。”
“普通毒|药也不会那样,但是那个女人还用了蛊,钟情蛊。这种控制人心的蛊,并不好用,实际也并没有操控好,据说水荇叔是率先脑死亡的,所以最终也没有回来。”
“大家都道水家大公子早逝,实际上是如此憋屈的死法。结果导致的只是一出以命换命。”
“花家下令处决了花家二老爷,平了水家的愤怒。女人被就地锁在山洞里,每天只送一顿饭,送到人死方休。”
“既然她父母都死了,脸也被你母亲毁了,应该不会有人去看她了。你母亲入继花家也成了一笔带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