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楚字里行间都是对顾南川维护的话,爵铭眼神微凉。
冷睨着她圆滚滚地脑袋,强压下心中焰腾腾的怒火,厉声质问道,“不想和我离开想和谁离开?顾南川吗?”
“我就知道,只要他一出现,你坚定的心就会摇摆不定;不,即便是他没有出现,你也在想着他。”
顾南川没来之前,只要夏楚一想起他,整个人都是开心的。
见他来了之后,除了担忧他的伤,其他时候眉眼间的笑意都没有下去过。
一想到夏楚看顾南川时那满是心疼与纵容的眼神,爵铭垂在两侧的双拳紧紧握起,用力到骨节发白。
“对啊,”夏楚没有否认,反而自然地点了点头,“我想和他离开,只要不是在平城,我愿意和他去任何地方。”
说到这里,夏楚抬头看向爵铭,充满泪水的双目布满了红血丝,语气平淡无比。
“爵铭,当时我被藤井野治抓到东瀛的时候,一开始我是孤独绝望的,唯一让我坚持活着的理由就是去找爷爷和梁非夜他们。”
“可当我在东瀛见到顾南川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痛苦、悲伤、孤独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不会说些让我感到为难的话,更不会逼我和他在一起;他只会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也会说些讨好的话来安慰我,更会陪着我去找爷爷,贴心到让我以为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而那个时候,他明明可以离开的;可他却想都没想就留在了那里,甚至都没来得及去通知李正他还活着的消息。”
“可与你在一起呢,快乐是有的,但更多是痛苦、伤心与懊悔……”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在东瀛的那些日子,才是我从穿越到这里之后、过得最安详的一段日子。”
“只有和顾南川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能感到真正的轻松愉悦;没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与阴谋萦绕着自己,生活的毫无压力,。”
“我很后悔!”
“当时我应该听顾南川的话,不应该回来见你,更不应该让我们三个陷入两难的境地。”
听着夏楚扎心的话,爵铭紧攥的双拳更加用力了几分,幽深的黑眸布满了冷傲的嘲讽,压低地嗓音夹杂着不加掩饰的冷意。
“我知道他为你做了很多,你感动很正常。”
“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让你失望的事情,你生气、懊悔也很正常。”
“但是楚儿,我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