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爵铭是一起在轮船上见到你的,我后悔没有找你、更后悔当初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如果当时我对你稍微上一点点心,你就不可能和爵铭在一起……”
只叹当时他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商界和政界上。
想着如何才能成为商界不可或缺的人,也筹谋着如何入侵军政府内部,计划着以后打仗的时候给南方致命一击,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在国内找女人!
否则的话,只论夏楚当时对他的崇拜之情,他怎么可能会输的这么惨。
那崇拜和欣赏的目光,当真是让人怀念啊!
可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你错了,”夏楚将脸扭向一侧,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就算我不和爵铭在一起,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只恨她自己眼瞎,没有早一步看破他丑陋的内心。
否则,她爹娘以及白宇轩他们就不会死。
该死的!
越想越气愤,夏楚被绑着的双腿用力抬起朝着傅仲的身上踹去,“你这个变态、混蛋……”
傅仲就那么坐在哪里任由夏楚发泄,精明的眼眸早就卸下了本不属于他的温润。
直至夏楚发泄累了躺在了床上,才挪动了下身子。
垂眸看着夏楚苍白无色的小脸,额头上也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傅仲颇为无奈地叹了口长气,从口袋中拿出手绢替她擦汗。
夏楚忙把头扭到里侧,恶言恶语道,“滚开,别碰我。”
傅仲伸出的手微顿了一下,眼眸微转,不顾夏楚的反对左手掰着她的下巴让其正视自己,右手的手绢在她额头上轻柔地擦着。
可他的温柔在夏楚的眼中却恶心至极,脸用力往一侧扭去却动弹不得。
气的狠狠地磨牙,猛地张口咬在了傅仲的手上。
“嘶……”
蓦然被咬,傅仲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并没有发火,依旧轻柔地擦着夏楚脸上的汗水。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白莲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见到房内场景妒忌地皱了皱眉,将乌鸡汤放在桌子上,冷漠开口,“治君,您要的乌鸡汤。”
傅仲放开夏楚,伸手将她扶好坐起来。
将桌子上的碗拿起,舀了一勺乌鸡汤放在唇边吹了吹去喂夏楚。
夏楚将头扭向一侧,“我不喝!”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抬眸看了眼白莲,每次见到这张脸她就能想到白宇轩被枪杀的情景。
气的双目通红,扭头看向傅仲沉声质问,“治君?她为什么叫你治君?你到底是谁?”
傅仲看了眼手中的乌鸡汤,再次递给夏楚,“喝了我就告诉你。”
夏楚将头再次挪动了一下,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那你就不要说了!”
他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变态、恶魔……
见夏楚这幅死也不配合的表情,傅仲眉宇微蹙。
微抿薄唇,沉声道,“你刚落胎,现在应该好好补身体,不然落下病根以后受罪的是你自己。”
夏楚咬了咬唇,“不用你管!”
傅仲眉头皱的更深,“想不想知道当初是谁抓走的你!”
夏楚心脏颤了一颤,扭头对上傅仲阴沉的眸子,难以置信道,“是你?”
“不是,”摇了摇头,傅仲眸光阴郁,语气沉闷,“虽然我不会让你生下爵铭的孩子,但我不会用那种方式让你落胎。”
傅仲的话点燃了夏楚的火气,铁青着脸色一脚踹在傅仲的胳膊上,将他手中的乌鸡汤打翻在地。
见夏楚敢踹傅仲,白莲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夏楚的头发朝着她的脸狠狠打去。
可就在手扬起的瞬间,胳膊被傅仲给挡住了。
对上傅仲阴鸷的冷眸,白莲面色一僵,忙收手后退一步,战战兢兢道,“对不起治君,属下只是一时情急。”
“滚,”冷斥一声,傅仲气的眼尾泛红。
如果白莲不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他能立即给她一枪。
“是,”垂眸点头,白莲蹲下身子收拾了洒落的鸡汤起身朝外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傅仲冷炙的声音骤然传来,“再端碗鸡汤过来!”
即便心中千百个不愿,白莲依旧沉沉点头,“是,治君。”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傅仲伸手顺了顺夏楚微乱的头发,却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眸盛满了委屈和伤心。
傅仲指尖微顿,“抓疼你了?”
夏楚闭眼再次将脸移向一侧,紧咬着下唇静默不语,眼泪无声地掉落着。
想到刚才傅仲的话,抿唇问道,“当初是谁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