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夏楚会突然问这么一句,爵铭错愕了一瞬。
抬步走到夏楚面前,伸出拇指擦了擦她嘴角的泡沫,嗓音是暗沉的、语气是无奈的,“说什么呢?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你呆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厌烦。”
抬手乱了下她的脑袋上的碎发,轻声哄道,“你最近太敏感了,一点儿事情都能想到其他方面去。”
“我带你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买买衣服、喝喝咖啡,这样你心情也会好一些。”
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没事儿插插花也可以!”
这些事情显然不是会从身为直男的爵铭脑子里想出来的,夏楚轻颤了下眼睑,垂眸问道,“是伯母说的吧!”
也可能不是伯母说的,而是肖筱。
毕竟,肖筱那个女人已经安生半个月了,见自己和爵铭整日憋闷在一起她没有机会作妖,想把自己骗出去继续作妖?
但也或许就是伯母说的。
见自己整日粘着爵铭、令他无法去军政府上班,所以想方设法让自己外出散心。
等心情好了,人恢复了正常,自己就不会再这么粘着爵铭了?
或许……
是孙宾帮爵铭想的。
一个心系百姓、事业心强的男人,是不甘于整日围绕在一个女人身边的。
或许……
夏楚心如闪电,只是短短的呼吸间就已经想到了好几种可能。
直至耳边传来爵铭温和的声音,才打断了夏楚的繁杂思绪。
“楚儿,母亲也是担心你整日憋在家里会闷出病来。”
夏楚略略抬眸,张口刚想说她不出去。
可话还未说出口,爵铭接下来的话、令她即将破口而出的拒绝给吞咽了回去。
“听母亲说,肖筱最近生病了,好像有一周了。”
“没人陪母亲去看戏曲,她自己又不想去看,所以想带你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
“母亲上次送你的手镯不是摔坏了么,她想要再送你一个,但她眼光不行,想让你陪她去看看。”
意思就是,明日她非出去不可了?
夏楚垂眸咬唇,暗自思忖片刻,最终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好!”
见夏楚答应了,爵铭心下一喜。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催促道,“快洗漱吧,今天早些休息。”
夏楚机械地扭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喃喃自语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粘人了……”
以致于,让爵铭都有些厌烦了。
“什么?”没有听清夏楚的话,爵铭疑惑皱眉。
“没什么,”摇了摇头,夏楚睫毛轻颤,拿起牙刷继续刷牙。
直至洗漱完,扭头看向爵铭那张熟悉的俊朗。
他的眼睛下方带着乌黑的紫色,显然是睡眠不足。
抿唇问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白天陪她,晚上等她睡着后就会偷偷走出卧室,听孙宾的报告或是决策军政府的政务问题。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说而已。
不等爵铭回答,心口不一道,“以后你不要陪着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见夏楚这么说,爵铭颦起剑眉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心里去,“生气了?”
夏楚摇了摇头,推开爵铭走出了浴室,眼神黯淡无光,语气恹恹,“没有,我只是不想再粘着你了而已。”
“嗯?”爵铭略略扬眉。
声音都带着幽怨的气息,还说没有生气?
跟着夏楚走出浴室,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擦脸,恬不知耻道,“我喜欢你粘着我,更喜欢你离不开我的样子。”
“……”
夏楚瘪了瘪嘴没有说话,显然不相信爵铭的这番说辞。
喜欢是真,但也希望她有个度吧!
不然,粘的过分,两人早晚都要分崩离析。
见夏楚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擦脸、上床、盖上被子、翻身背对着自己睡觉。
爵铭挑起眉尾,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踱步到床边躺了下去。
将夏楚整个人搂在怀里,用力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蛋,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笑,揶揄道,“最近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给我耍性子,搞得我和你说话前都要深思熟虑。”
见夏楚眉头一皱,恬不知耻地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你不是喜欢粘着我吗?”
“那为什么只白天粘、晚上就逃得远远地。”
夏楚嫌弃推开爵铭转身背对着他。
他说自己为什么晚上要远离他?
每天睡前都要亲亲抱抱,如果不是她身体虚弱,他早就兽性大发了。
看看,又开始了。
感觉后颈一痒,一口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间,随之而来的是爵铭一口一个啄吻。
夏楚烦躁地动了动脑袋,“不是说明天出门么,我困了!”
爵铭兴致上头,将夏楚翻身压在下面,俯身凑在她的唇上吻了上去,却被夏楚给躲开了。
夏楚烦躁地皱眉,闷声闷气道,“爵铭,我现在还不可以……”
“我知道,”打断夏楚的话,爵铭伸手掰正她的小脸,指腹摩挲着她温润的唇瓣,嗓音倦恋而低沉,“放心,只是想亲亲你而已。”
话音一落,低头覆在她的唇上来了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