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夏楚双腿弯曲、双脚放在摇椅上,迎着窗户侧倚在摇椅的扶手上,低敛着眉眼静静地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光线柔和,暖洋洋地洒落在夏楚的身上,舒服极了,让本就没睡醒的夏楚有了些许困意。
手中的书合起抱在胸口,头磕着扶手缓缓闭眼,尽显慵懒怠惰。
还是记忆中的摇椅,合着暖阳把光阴摇曳,在默默无言中让时光在指尖流逝,可原本与她静坐在一起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房门推开,爵铭走了进来,看着夏楚悠闲懒散的背影,轻阖上房门走到她身边的摇椅上坐下。
见夏楚那张莹白的小脸沐浴在暖阳下,青色的血管隐隐从肌肤中透出,整个人在光线的照射下透白的有些不真实。
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她这么安详的模样了,爵铭缓缓伸手,温暖的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一般。
可即便是动作再轻,夏楚还是被触醒了。
猛地睁眼把头往后撤了一下,看到爵铭那幽深的眸子,夏楚眉头一皱,眼底掠过一道道焦躁不安。
红唇微启,嗓音带着醒后的暗哑,“不要动不动就碰我。”
爵铭指尖一顿,眼底神色复杂,“楚儿,你没有必要在人前对我和颜悦色,人后对我冷言冷语。”
“我知道你生气,生气你可以发出来,吵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对我封闭你的心。”
次次都是这样,在没人的时候眼神冷漠、语气冷淡,他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暴力。
以往,她只要心里有气都会当场发散出来。
只要发出来了,气也就消散了一半,两人和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现在,她把自己封闭在厚重的龟壳里,每当他以为能破壳而入的时候,她就会把龟壳设置的更加牢固。
早晨临睡前,他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一些,可醒来之后发现那只是他以为的而已,她对他的态度还是一成不变。
听到爵铭说起这些,夏楚眉间微蹙,扭头看向别处,语气略带阴沉,“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要静静而已。”
“好,”点了点头,爵铭冷冽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你可以静静,我陪在你身边不会打扰你的。”
知道爵铭不可能离开,夏楚瘪了瘪嘴,起身把书放在一侧的桌子上,颇为烦闷的扔了句,“我去吃饭了,”就走出了书房。
看着夏楚离开的背影,爵铭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弧度,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一走入客厅,圆滚滚的小狗就朝着夏楚跑来。
夏楚俯身抱起狗狗,看向跟着小狗走来的顾南川,目光柔和了许多,“你不用一直跟着它,小狗没有那么脆弱的。”
“现在是冬日,在下雪的时候它完全可以跑到雪堆里打滚,这是狗狗的天性,你保护它越好,反而就会越容易生病。”
听到夏楚这么说,顾南川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尖,“这个品种我以前没有见过,它又这么小,总觉得特别娇贵。”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条狗狗出事儿了,他很难再找出一只相同的狗狗送给楚儿。
所以在他的眼里,这只小狗简直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