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时瑞针灸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此时,他已经把西装外套都给脱掉了,衬衣的扣子也挽在胳膊肘以上的地方,额头上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虽然不是第一次蒙着眼睛给人针灸,但这一次秦时瑞最为紧张。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现在是在火车上,每当被女人找到穴位想要扎上去的时候,火车就会来回晃荡一下,他需要重新再让女人帮他找穴位。
也怪他学艺不精,不能像他爹那样可以闭眼找穴;或是穿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也能准确无误地扎到正确的穴位上。
深吸口气,秦时瑞解开蒙着眼睛的绷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
一张精致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唇瓣不仅没有丝毫颜色,还有带着许多被咬得深深浅浅的伤口。
想来,是每次疼痛难忍的时候咬上的。
出于好奇,秦时瑞拿起夏楚的手腕探了探脉,片刻之后拧眉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是吸食福寿膏后犯烟瘾了吗?不大像啊……”
起身推开包房的门,却直接撞在了门外站着的顾南川身上。
“嘶”,顾南川摸着被撞的额头后退一步打开房门,满脸阴鸷地冷瞥了一眼秦时瑞,长腿一迈走进了包房内。
见夏楚已经静静地睡着了,暗自松了口长气。
扭头看向一侧站着的女人,走到衣架前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条小黄鱼扔到她的怀里,锐利的眸子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戾气,声音比冰还寒凉刺骨,“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否则……”
余下的话顾南川没有说,只是从腰间拿出配枪用力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女人吓得身子颤了一颤,忙战战兢兢地保证道,“您放心,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做过。”
“嗯,”冷哼一声,顾南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吧!”
女人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急忙逃出了包房。
看着女人慌忙逃窜的身影,顾南川嗤之以鼻,转身坐在床铺上看着夏楚安静熟睡的小脸,深邃的眸子微眯,心底暗自捉摸着什么。
看着顾南川挺直的背影和周身散发出的一股股戾气,站在一侧的秦时瑞感觉到了危险,大步走到桌前动作迅速地收拾了银针和行李箱,扣上卡扣,提起箱子就转身朝外走。
“站住!”
就在秦时瑞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顾南川阴冷的声音骤然而起。
秦时瑞脚步一顿,皱眉看向顾南川,淡然地眼神中满是警惕,故意曲解他的情绪,“你放心,她已经睡着了,短时间是不会再发病了。”
给夏楚掖了掖被子,顾南川起身走到秦时瑞面前,自上而下认真审视了一下他,眼中透着一股精明,“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去哪里,这段时间你必须跟着我。”
以防止夏楚下次再次发病,还需要眼前这个男人给她针灸。
没想到针灸一次赖上自己的不是女人,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秦时瑞眸光错愕了一瞬,摇头拒绝道,“我学术不精,也只能在她发病的时候给她针灸止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