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把夏楚哄好和她亲昵一下的,可还没开始就被人给打断了,爵铭眉宇轻蹙,把夏楚抱起放在床上,伸手摸了下她苍白无色的小脸,“等完事儿我再和你解释。”
说罢便起身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冷冷地看了眼外面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孙宾,见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安心提着放映机走进了屋内。
但就在房门刚关上的一瞬间,门被人从外面再次推开了,扭头望去,见顾南川换了一身藏蓝色西装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厌烦地皱了皱眉,本想张口把他给赶走,可话还未说出口,便见他脚踏生风一般穿过自己直奔夏楚的病床前。
拉起一个凳子坐在了床的右侧,把手提行李箱放在病床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卡扣。
但一想到旁边站着的爵铭,扭头看了眼他手中提着的放映机,顾南川就停止了动作,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双腿交叠放在一起,对着爵铭抬了抬下颚,“打开吧,我倒是想听听,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竟然让你那么相信那个贱女人。”
十分不满顾南川这幅主人的态度,但见夏楚也一副好奇的眼神,爵铭便也没有说什么。
把放映机放在病床另一侧的桌子上,打开开关,伴随着放映机轻微的沙沙声,里面传来了夏楚压抑的呻吟声和哭泣声。
夏楚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焦躁,自己毒瘾发作时的场景不是一般的难堪,她自己都厌烦至极,更不想让别人看到那副场面,连听声音都感觉丢脸的要命。
咬了咬唇,扭头伸手去触碰放映机,想加快进度直接听和白莲的对话声。
可摸索了一阵也没有找到快进的按钮,对着爵铭催促道,“快进一下。”
虽然是第二次听这个声音了,但声音出来的那一刻,爵铭的心脏还是了剧痛一下,双拳紧攥在一起,竭力控制着心底那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怒火。
深吸口气,伸手摁了一下快进键,寻找着夏楚和女人的对话声。
而顾南川却端坐在一侧一言不发,神情落魄,幽深的瞳孔不自觉地轻颤着,紧攥着的双手力气陡然加大了一分,脑海里不断地回旋着夏楚那嘶声力竭地痛苦呜咽声。
那时的她,一定很绝望吧!
想到她当时痛意难忍又心灰意冷的心情,顾南川的心脏抽疼抽疼的。
她毒瘾犯了的时候,竟然会有这么疼吗?
对啊!
就是这么疼,不然那么能忍的夏楚,怎么可能会想到自杀来制止她的疼痛。
想到此,顾南川漆黑的眸底带着无尽翻涌的波涛,内心不断地懊悔、自责、内疚、痛惜,困怠其中,一时间走不出心理的困境。
就在这时,一个非夏楚之外的女声骤然而起,声音略微有些温润,‘怎么样?是不是这种感觉很舒服?’
顾南川的眸子深了一深,眼中满是疑惑。
这么听起来,这个女人的声音和那个贱女人有着天差之别,显然并不是一个人。
可夏楚又说记得极其清晰,当时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个贱女人……
夏楚说的语气笃定,思路清晰,并不像是毒瘾犯时的臆想。
可这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夏楚也被这蓦然出现的女声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当时在她面前的明明是白莲,和她说话的也只是白莲,为什么放映带出现的女声是别人的声音?